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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3页）

&esp;&esp;“好好坐着。”

&esp;&esp;“喔。”

&esp;&esp;杜窈退回车里，伸手整理裙褶。

&esp;&esp;她身上件绉纱一字领礼服短裙，露出后背半截蝴蝶骨。白皙的肌肤在路灯明明灭灭下，像笼着昏黄的纱，空荡荡的。

&esp;&esp;孟砚白目光触到，略诧：“纹身呢？”

&esp;&esp;他记得这里原有一个月食的纹身，独特又少见。

&esp;&esp;杜窈说：“洗掉了。”

&esp;&esp;孟砚白只能借看右视镜的空隙，觑见她小半张脸，没什么表情。

&esp;&esp;便笑：“之前不是还很宝贝这个么？”

&esp;&esp;山里风大，杜窈的头发被胡乱吹散。好一会，声音也跟着裹进，模模糊糊。

&esp;&esp;“不喜欢了。”她说。

&esp;&esp;-

&esp;&esp;再转个弯抵达。

&esp;&esp;一经停门口，就有门童引他们下车，推开厚重的漆油木门，显出内里极简的装潢。

&esp;&esp;黑与白，铺天盖地。

&esp;&esp;不多余一件家具，只有展出的一列后现代主义的画挂在墙上。

&esp;&esp;里头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不算很多，有托举木盘的侍应生穿梭其中。

&esp;&esp;不像展览，更像宴会开前。

&esp;&esp;杜窈还未来得及确认，孟砚白便被一位侍应生叫走。步履匆匆，杜窈只好朝他摆手，示意自己一个人没有关系。

&esp;&esp;从左往右，看画。

&esp;&esp;介绍附得字小，杜窈轻微近视，便凑近了看。没注意拐角有人，当即撞个满怀。

&esp;&esp;“哎！”

&esp;&esp;杜窈脚崴一下，疼得吸气。

&esp;&esp;见对面姑娘手里的盒子掉到地上，摔出一条挂玻璃珠的项链。

&esp;&esp;怔一下。

&esp;&esp;再仔细看，细银绳子穿过流沙的珠子。灯光一晃，玻璃珠上一道月牙似的刻痕。

&esp;&esp;这是——

&esp;&esp;杜窈下意识想去拣这条项链。

&esp;&esp;手伸过去，便被人重重地打开：“你干什么？”

&esp;&esp;对面的姑娘横眉立目地注视她。

&esp;&esp;见杜窈仰起脸，视线空中一碰。倏地，神色有点迟疑：“你……”

&esp;&esp;“你好，我是正时的设计师。”杜窈收回空荡的掌心，露出一个没什么意味的笑，“可以问一下，这根项链在哪里买的么？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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