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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3页）

&esp;&esp;临走，“杜监，年会的事……”

&esp;&esp;“我不去。”

&esp;&esp;“哎？”

&esp;&esp;“过一个月我该离职了，也没什么值得去的。设计部年会的事，你来做决定。”

&esp;&esp;杜窈躺在床上，小声地交代。

&esp;&esp;小林却一愣，“您是要去成悦吗？”

&esp;&esp;“怎么这么问？”

&esp;&esp;“听他们说，技术部已经被撬了好几位老骨干了。”小林犹豫，“您……”

&esp;&esp;杜窈笑了笑，“我不是。离开以后，大概——会自己开一间工作室吧。”

&esp;&esp;“那我还可以跟着您吗？”她小心问。

&esp;&esp;杜窈眨了下眼睛。

&esp;&esp;有些超出她的预料，“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挺想听一听理由。”

&esp;&esp;小林抿了抿嘴唇，“其实也不算什么好理由。正时这几年在走下坡路，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高层斗得厉害，早晚要波及到我们这些小员工。这半年里与您相处很好，既然您也有离开的打算，我也……”

&esp;&esp;“我知道了。”

&esp;&esp;杜窈朝她笑一下。是答应的意思。

&esp;&esp;小林感激，“谢谢您！”

&esp;&esp;“嗯，”她说，“快回去上班吧。”

&esp;&esp;“您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esp;&esp;杜窈看她离开。

&esp;&esp;总算可以松懈下来，眼睛闭上，沉沉地睡过去。

&esp;&esp;再睁眼是傍晚七点五十。

&esp;&esp;发烧似乎并没有因为吃药好转。

&esp;&esp;浑身的骨头都发着软，头晕脑胀，提不起半分力气。

&esp;&esp;干睁眼看天花板。

&esp;&esp;勉强伸手去拿手机，才发现已经关机。索性再扔回了床头柜。

&esp;&esp;躺了片刻。

&esp;&esp;还是认命地挣扎起身，去厨房翻了一袋泡面，垫了空荡荡的胃。

&esp;&esp;再去药箱里看。

&esp;&esp;大概是不认识一些英文药名与品牌，小林只敢给她吃普通的感冒药。

&esp;&esp;杜窈翻了翻。

&esp;&esp;才发现里面的药都要多得塞不下了——大部分都是程京闻给她的。

&esp;&esp;于是和水服药的时候也有一些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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