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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第3页）

&esp;&esp;他实在?是不想再听到她说出?那几个字了。

&esp;&esp;要和他分手，不喜欢他了。

&esp;&esp;这样的话她已经说过一次了。

&esp;&esp;他不想再听一遍。

&esp;&esp;“周凛月，直到现在?我还在?做噩梦。”他答非所问，“我看见你就在?我面前，你瘦到像一具骷髅。你看着我哭，你说你很疼，你让我抱抱你。可我一抱你，你就在?我怀里?变成了一堆白骨。我想把你拼起来，我很努力的想把你拼起来。”

&esp;&esp;这些年，他经常会做这个梦。

&esp;&esp;梦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害怕闭上眼睛，又是那个场景。

&esp;&esp;挫骨扬灰的痛也不过如此了。

&esp;&esp;周凛月的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她想过去?抱他，可铺天盖地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内疚，又让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esp;&esp;是因为她，秦昼的人生?才多出?这么多没必要的磨难与坎坷。

&esp;&esp;她就说，他那么倨傲清高的一个人，怎么会甘愿涉身这摊满是算计与虚伪的污水。

&esp;&esp;变成如今的圆滑世故，满腹城府。

&esp;&esp;原来是因为她，她才是一切的源头。

&esp;&esp;周凛月的眼泪像是开了闸，怎么止也止不住。

&esp;&esp;他的笑里?夹杂几分无奈。

&esp;&esp;他问她：“周凛月，你为什么哭呢，是因为内疚，还是心疼？”

&esp;&esp;人人都觉得他如今可惜，可究竟哪里?可惜了呢。

&esp;&esp;他是卖身了还是又犯了法？

&esp;&esp;他只是换了一条路继续往下走?而已，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换条路，他同?样也能?走?到顶峰。

&esp;&esp;叹息声轻微，他低下头，将人搂在?怀里?。

&esp;&esp;“小?月亮，或许十七岁的秦昼满心抱负，可二十七岁的秦昼只想保护好他爱的人，陪在?她身边。”

&esp;&esp;这句话好像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esp;&esp;她想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不顾自己的未来。

&esp;&esp;她想问他，被迫放弃自己的理想，一定很痛苦吧。

&esp;&esp;她还想问他，秦昼，你恨我吗。

&esp;&esp;天气预报说的果然没错，那场雪如约而至。

&esp;&esp;寒夜之中，路灯的光亮都显得格外萧瑟。

&esp;&esp;黑色的灯柱顷刻间挂满了雪。

&esp;&esp;屋内的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周凛月讷讷地开口?：“你爱的人？”

&esp;&esp;“还不够明显吗？”他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低下头，下巴枕其肩。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尽疲累，“周凛月，我对?你的爱还不够明显吗？”

&esp;&esp;

&esp;&esp;秦昼已经很累了，从头到尾的?精神紧绷，加上这几天的?休息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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