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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1页）

&esp;&esp;想到这个层面上，林月盈重重地叹口气，但又很快打起精神，她自言自语：“不是从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也好。”

&esp;&esp;秦既明若无其事地问：“好什么？”

&esp;&esp;“好——”林月盈快速地说，“当然是好在妈妈不用再承受一次生育的痛苦，她和我讲，她生你的时候好痛苦。”

&esp;&esp;生育的确不是适合轻松聊天时的话题，林月盈又问：“你还没讲，难道你是靠那个钱包认出的吗？”

&esp;&esp;“是，”秦既明说，“月盈。”

&esp;&esp;林月盈：“啊？”

&esp;&esp;“我妈，她到了一定的年龄段，很多事情，都想不开，容易钻牛角尖，”秦既明缓缓地说，“有些话，你不必信。”

&esp;&esp;林月盈听不懂他的意思，皱眉：“你在讲什么呀？”

&esp;&esp;“她现在希望一切事情按照她的意愿发展，”秦既明说，“但世界本身就不是以某人为中心，月盈，我只是想说，妈妈爱你，但她更爱她自己——可以明白吗？如果未来你们有什么冲突，请你坚持你自己，你不需要为任何人妥协。”

&esp;&esp;林月盈呆了呆，她别过脸：“你这话说的，就像是来调节婆媳矛盾的民警。”

&esp;&esp;秦既明极轻地笑了一下，煞有介事：“可惜我现在已经过了年龄——怕是很难再去做警察。”

&esp;&esp;“你才不适合做警察，”林月盈看一眼他手中握着的黑色小羊皮手套，“滥用暴力。”

&esp;&esp;林月盈知道秦既明有一个习惯。

&esp;&esp;他每次同人打架或者打人前，都会戴上手套，以防对方的血弄到自己手上。

&esp;&esp;这还是林月盈在秦既明殴打了那个一直跟踪她的男同学后得出的结论。

&esp;&esp;那还是初中时候的事，林月盈在意识到自己被男同学跟踪后哥哥

&esp;&esp;秦既明视线之内，看到林月盈整个人如冬天晒饱了太阳的长毛猫——

&esp;&esp;她炸了：“你说你刚到！”

&esp;&esp;秦既明说：“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说是现在才到。”

&esp;&esp;电梯门开了。

&esp;&esp;林月盈用尽全力，将兄长重重推进去，她叫：“混蛋。”

&esp;&esp;秦既明伸手挡在电梯门旁边，阻止电梯门关上——这里的设施都有些年头了，电梯也是。上升和下降时能明显感觉到晃动，他看着林月盈上了电梯，才松开遮蔽感应线的手。

&esp;&esp;“……”林月盈面对电梯，她沉默半晌，出声，“换个话题，你真的，好无耻！”

&esp;&esp;被自己妹妹严厉批评，秦既明并没有任何羞耻，他站在林月盈身后，说：“那就换个话题——你最近一次和我妈联系，是什么时候？”

&esp;&esp;林月盈说：“是上个月最后一个周末。”

&esp;&esp;秦既明应一声，又问：“还有其他国内的人给你打电话吗？”

&esp;&esp;林月盈奇怪：“干嘛，你要查户口吗？”

&esp;&esp;“不是，”秦既明顿了顿，“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家人的联系频率，等我回国后，他们问起，我也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你的近况。”

&esp;&esp;这是个很恰当的理由。

&esp;&esp;林月盈掰着手指数：“妈妈上个月和我打了三次电话，江宝珠打了二十次，红红十八次，一量哥两次，林山雄一次——我骂他是猪，他就不理我了；林风满……喔，林风满拉黑了，所以一次也没有，孟回学姐十次，李雁青九次——”

&esp;&esp;“为什么是九次，”秦既明说，“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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