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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3页）

&esp;&esp;清风拂得彩带翻飞，露台檐上铜铃跟着作响，风华正好的姑娘斜倚栏杆，指尖一点白玉，媚眼含嗔，鬓卷髻摇。

&esp;&esp;片刻之后，他垂眼，不悦地道：“又是你。”

&esp;&esp;如意吹了个口哨：“两日不见，大人风华更甚呐。”

&esp;&esp;后头还跟着一些护卫，沈岐远无心与她费口舌，只照规矩问：“姓甚名谁，为何在此？”

&esp;&esp;她走过来，尚算配合地答：“小女柳氏如意，在此约了人，没想到人没来，倒是撞着个凶案。”

&esp;&esp;说罢，双手捂心，怯怯道：“怪吓人的。”

&esp;&esp;沈岐远：“……”

&esp;&esp;十二具尸体都不怕的人，怕这一具？

&esp;&esp;他指了指房内：“你可认得这死者？”

&esp;&esp;如意轻哼：“若是不认得，我就不在这儿等了。大人明鉴，此人两日前才与我起过冲突，今日就死在我的酒楼里，若是不查清楚，我可要背黑锅了。”

&esp;&esp;“你详细说来。”

&esp;&esp;“死者便是供神街熟药铺的掌柜，两日前我从他那里交接铺面，他对我口出恶言，态度凶狠，还是几个管事拿着房契地契强行将他扔出门才作罢。”

&esp;&esp;“再见到他就是此处了，我刚到隔壁，小二就敲开了他的门，发现他已经死了。”

&esp;&esp;沈岐远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你今日没见过他？”

&esp;&esp;“没有。”如意好笑地道，“大人难不成还怀疑我？我一个姑娘家诶，怎么杀人。”

&esp;&esp;记口供的周亭川和掩盖尸体的护卫们都默了默。

&esp;&esp;别的姑娘家是很难杀人的，这位还真不一定。

&esp;&esp;“刑部司断案讲证据，不会冤了谁，也不会纵了谁。”他淡扫她一眼，拂袖进了厢房。

&esp;&esp;如意撇了个白眼，索性跟着他进去。

&esp;&esp;别的大人查案都是吩咐仵作和捕快动手，沈岐远身份比谁都尊贵，却是撩了衣袍，半膝点地，亲自查验死者状况。

&esp;&esp;旁边的仵作小声嘟囔：“大人，小的已经查过了，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两个时辰内。”

&esp;&esp;“你确定？”他抿唇。

&esp;&esp;“小的验尸十几年，还能有错？若不是死于两个时辰内，他身上就该有蛆虫了。”

&esp;&esp;如意跟着看了一眼：“可是今日天气甚凉，尸身腐化本就缓慢。”

&esp;&esp;“再缓慢死者也是一个时辰前才来这酒楼，难道还能在来之前就死了？”仵作不以为然。

&esp;&esp;如意沉思片刻，突然道：“还真有可能。”

&esp;&esp;“你胡说什么，方才小二就说了这人一个时辰前才……”

&esp;&esp;不理会他的话，如意开始搜寻地面。

&esp;&esp;她记得那个声音，一下一下地拍在地板上，类似于——

&esp;&esp;掀开圆桌下的垂帘，如意愉悦地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

&esp;&esp;一尾小鱼躺在桌下，已经干涸得一动不动。

&esp;&esp;沈岐远的墨瞳泛起了光，用帕子将那尾鱼包起来：“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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