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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第3页）

&esp;&esp;顾衡看着他，问：你真要走吗？

&esp;&esp;许知微点点头。他现在真的觉得室内很闷，想离开，又有点胸口闷闷的疼，迷迷瞪瞪的，没有精神。

&esp;&esp;顾衡没有坚持要他留下来，只说：那我送你出去。

&esp;&esp;他又对沈廉说：我一会儿回来。

&esp;&esp;许知微和他一起穿过花园，默默走出酒店。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顾衡问：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esp;&esp;原来顾衡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突变，许知微站定，此刻他有一堆话想往外冒。

&esp;&esp;为什么从没提起过沈廉的事？和沈廉一样考到一中只是巧合吗？你之前探听沈廉和苗珊珊的事，不关苗珊珊的事，那是不是为了沈廉？你对沈廉是什么看法？

&esp;&esp;你喜不喜欢我？

&esp;&esp;但这么多话在嘴边堵得发慌，他嗓子像哑了，最终只说：没什么，人太多了，有点闷。

&esp;&esp;因为他不敢问，怕听到他不想听的回答。

&esp;&esp;顾衡不再挽留他，说：那你回家好好休息。我们明天见？

&esp;&esp;许知微问：为什么？

&esp;&esp;顾衡笑了：明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esp;&esp;许知微心里又暖起来。他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许顾衡和沈廉只是单纯的竹马朋友关系。

&esp;&esp;真相

&esp;&esp;十一月末的一个周日，顾衡又约许知微去花颜，他想许知微做模特再画几张画。

&esp;&esp;冬季是摄影馆的淡季。顾衡和许知微到店里的时候，一个客人都没有。宁姐坐在柜台边，正在用针戳一件小小的小毛衣。看到他们来了，她笑着冲他们点点头，没有起身她怀孕了，预产期在明年夏天。

&esp;&esp;因为有位准妈妈在，摄影馆里空气也变得安静柔和许多。

&esp;&esp;顾衡和许知微两个人轻轻上楼。

&esp;&esp;现在是下午一点多，冬日的阳光没有夏天那么强烈，但更清冽。

&esp;&esp;室内开着暖气，许知微脱下外套，穿着一件毛衣，还是坐在那个位置。

&esp;&esp;顾衡依然叫他脸向左转一下，要画他的右脸。

&esp;&esp;许知微忽然说：我的右脸更好看吗？

&esp;&esp;他知道一种说法人的脸两边并不会完全对称，很多人左半边脸和右半边脸颜值不一样。

&esp;&esp;顾衡说：没有。你的左脸也很好看。

&esp;&esp;许知微说：那为什么不画我的左脸？总是画一边，不腻吗？

&esp;&esp;顾衡看着他：不腻。

&esp;&esp;许知微想起顾衡之前用心画的画像，还有送给他的日记本上的速写。

&esp;&esp;这段时间他总是想这件事，然后他意识到一件事。顾衡画的他，越精细，越不像他。反倒是速写寥寥几笔，还更有他的神态。

&esp;&esp;此刻许知微直视着顾衡，这一次，他没有听顾衡把脸转过去的指示。他只是看着顾衡，鼓起勇气问：你是怎么看我的？

&esp;&esp;顾衡说：你的五官比例很好

&esp;&esp;许知微打断他：我不是说我的脸，外表。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看待我这个人？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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