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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赵株更是躁怒，那几个老臣在朝堂上仗着祖宗律法，处处掣肘于他，那咄咄逼人的模样，简直可憎。

&esp;&esp;“御史台那几个老东西，着实老悖，尤其是沈梁甫！莲目使臣这件事情，不必三司会审了，就教大理寺卿审理，交由先生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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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五千禁卫军，被握在解雪时手里，只做了一件事。

&esp;&esp;彻查。

&esp;&esp;对方虽隐藏在暗，但蛇虺之心，已初露端倪，当此之时，势必要稳住京畿局势，以免流患滋生。

&esp;&esp;因此处处厉行宵禁，严查行商，暂闭坊市。

&esp;&esp;但凡见可疑行商，必须查验路引，翻看箱奁。

&esp;&esp;一时之间，那些货郎作鸟兽散。

&esp;&esp;另一头，半月之内，谢浚已是

&esp;&esp;他看起来全无异状，实则双膝韧带中，钉满了细细密密的棘刺，此刻抵在地面上，纷纷如活物般往肉里钻。

&esp;&esp;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动弹。

&esp;&esp;正是因为他惜命，他才不敢开口。

&esp;&esp;解雪时凝视着他，忽地一击掌。

&esp;&esp;铁门倏然翻开，几个狱卒拖进来一口沉重的铁箱。箱盖翻开，露出里头空荡荡的木板。

&esp;&esp;解雪时取了一张素绢，在箱底上细细揩拭了一圈。绢上立刻沾了一层焦褐色的细屑。

&esp;&esp;阿丹慕一见之下，面色大变。

&esp;&esp;“这些东西，想必你不会不认得。”解雪时道。

&esp;&esp;“大人……这，这是沿途取暖剩下的炭灰。”

&esp;&esp;解雪时也不多言，将素绢一卷，投入火盆之中。火舍一卷，立刻腾起一股奇异的，泛着焦酥味的烟香来。

&esp;&esp;“价值千金的煤灰，当真奢侈！”解雪时冷冷道。

&esp;&esp;阿丹慕哑口无言，终于忍不住伏地痛哭起来。

&esp;&esp;原来，那日他们发现鬼母像的破庙里，还有几具行商的尸体。

&esp;&esp;那原是商队谴出来探问歇脚处的，谁知遇上暴雪，破庙坍塌，横死其中。商队见他们迟迟不归，便到附近，左右探寻。

&esp;&esp;正巧阿丹慕一行，因马匹冻毙，无力载鬼母像进京，大喜大悲下，六神无主，只得大雪中叩拜鬼母，以期菩萨显灵。

&esp;&esp;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们果然等到了一支商队。

&esp;&esp;商队有护卫仆夫，彪悍强劲，亦有高头健马，领队名为胡罕，也是异域相貌，高鼻深目，发如亚麻，眼珠翡翠青。

&esp;&esp;一问之下，乃是淡巴国的行商。

&esp;&esp;阿丹慕大喜过望，当即许以重利，请求他们一道送鬼母像进京。

&esp;&esp;那领队却面有忧色，踟蹰不肯应允。

&esp;&esp;阿丹慕再三恳请，他方才吐露分毫。原来淡巴国盛产淡巴菰，叶片细长，烘培之后，以火燃之，啜吸烟气，可令人脏腑生热，驱除寒气，飘飘然有凌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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