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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2页）

&esp;&esp;“嗯，之后也和杀猪一样。”沈书阳的声音出现细微颤抖，“切断头颅，放干血，卸下四?肢，”他越讲声越颤，讲到后面接近哭腔，“再?毁掉她的脸，装进袋子，扔进河里。”

&esp;&esp;“杀人犯法?，警察会追，这或许是你的幻觉。”徐澄问起其他，“你还?在读书吗？课业压力?大不大？”

&esp;&esp;“你不信我？”沈书阳反问。

&esp;&esp;“首先，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杀他？其次杀了人警察一定在四?处找，你会闲到打电话出来暴露自己？”

&esp;&esp;“你还?挺聪明。”沈书阳留下这句话，挂了电话。

&esp;&esp;“他不是幻觉。”切断电话后，徐澄和周南荀异口同?声说。

&esp;&esp;“你从哪看出来的？”周南荀问。

&esp;&esp;“声音。”徐澄说，“极度恐惧下，潜意识发出的声，普通人很难模仿出来。”

&esp;&esp;“他讲述的分?尸抛尸情况，与李思言极其相?似，围观群众看不到那么真切。”周南荀说，“沈书阳我必须带回去审一审。”

&esp;&esp;“现在每个人的手机都有来电显示，手机号码也是实名制，凶手不可能蠢到，用这种?方式暴露自己。

&esp;&esp;还?有李思言奔现后发现男友是未成年人，一定会说的，但我们聊天记录里她从没提过这方面。”

&esp;&esp;周南荀笑笑，“真不考虑做刑侦？”

&esp;&esp;徐澄没理他。

&esp;&esp;周南荀敛了笑，说正事：“你说的没问题，但沈书阳能够讲出案件详情，就和这案子脱不开干系，可能是目击者或参与者，不管是哪一点，都是十分?重要的线索，我不能放过。”

&esp;&esp;“你带他回去，他就不会再?打电话来。”

&esp;&esp;“沈书阳只?是被那些残忍画面压得喘不过气来，病急乱投医才拨打了这部电话，现在挤压在心底的倾吐出去，即便?我不找，他也不会再?打电话了。”

&esp;&esp;“那我们等两天看看。”

&esp;&esp;“可以。”

&esp;&esp;野风吹（七）

&esp;&esp;尸体在临河岸边被发现，周南荀赶回去时?，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

&esp;&esp;徐澄等在警戒线外，周南荀独自走过去，到尸体前掀开白布，少年满身水珠，阖着眼睛，无法再醒来。

&esp;&esp;他放下白布，问赵虎：“身上检查过没？”

&esp;&esp;“查过了，衣服完整，没有伤口，口袋里有张纸条。”赵虎把水泡过的纸条轻轻递到周南荀面前，字迹被水浸泡得只有模糊的轮廓，只有一行字：愿这世界能阳光普照。

&esp;&esp;周南荀抬头，阳光正明，金色的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esp;&esp;赵虎：“沈书阳尸体被发现的位置，与?李思言在同?一地点?，附近没有监控，我们沿着尸体发现的位置，上下排查两遍，上游岸边找到一排与?沈书阳鞋底花纹、大小一模一样的脚印，那附近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从走路步伐来看，他是自己?进到河里的。

&esp;&esp;法医初步尸检后，没发尸体有伤痕、勒痕和其?他伤痕，加上沈书阳衣兜里的遗憾，初步判断是自尽。”

&esp;&esp;“学校和家里派人去了没？”周南荀问。

&esp;&esp;赵虎：“老陈带人去学校没回来，小乔刚带沈书阳奶奶来认过尸，老太太接受不了打击晕过去了，这会?儿?乔语正在医院等着沈书阳姑姑来照顾。

&esp;&esp;刚刚，小乔打电话来说?，她和沈书阳妹妹聊了很久，从小孩视角来看，沈书阳自尽前与?平时?没有任何异常，昨晚还讲故事哄妹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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