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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烟（第2页）

&esp;&esp;明明秦小雨瘦得像鬼，但是发作起来却有可怖的力气，她向着韦叶扑过去。

&esp;&esp;杀了她。韦叶的手指在被握得温热的刀柄上滑动。

&esp;&esp;秦小雨自找的。

&esp;&esp;挡她的路，给她找麻烦，令人讨厌……江湄快来了，没有时间了。

&esp;&esp;金属细腻的触感像情人的皮肤一样缱绻，韦叶产生了一点点幻觉，比如黏腻温热的血液顺着刀流出来，浸染她的手心……

&esp;&esp;滴滴嗒嗒，顺着手腕流下去。

&esp;&esp;不行。韦叶努力让自己清醒。

&esp;&esp;她不能这样随便杀人了。更何况秦小雨只是个不太清醒的小孩子。

&esp;&esp;不能想，不能做。

&esp;&esp;——她转身躲开，带着这个尾巴往前跑去。

&esp;&esp;没有时间了。

&esp;&esp;她总是觉得没有时间了，并不仅仅只是指的此时此刻江湄快要追来，而是“她”没有时间了。

&esp;&esp;韦叶感觉到自己在变化，一天比一天更多。她与现实世界脱离久了，杀过人的原罪在血脉中流淌发酵，深渊与她相向而行。

&esp;&esp;她总想用杀人解决问题。

&esp;&esp;除了想杀掉江湄，她也想杀掉拦她的李经理，想杀掉烦人的医生，想杀掉碍事的小雨，这些念头在她脑子里轻描淡写地产生，并不能激起她的震动和负罪，轻松得像是想拍死碍事的苍蝇。

&esp;&esp;没关系，反正她已经沾上了血，再杀一个也没什么，没有人能挡她。

&esp;&esp;她必须时刻警惕，警告自己，才能走进原本的“韦叶”该选择的路径。

&esp;&esp;追在她身后的小雨……让她恍惚觉得那是将来的她自己。

&esp;&esp;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esp;&esp;甩掉她。

&esp;&esp;韦叶在无止境的走廊上猛地掉头，推开一扇沉重方正的门，跑进去。

&esp;&esp;小雨不假思索地跟进来了。

&esp;&esp;韦叶回头看了一眼。小雨执着而狂热的眼神，竟然让她想起了江湄。人一旦以为自己是捕猎者，就全神贯注地陷入追捕的快乐，以至于看不清全景。

&esp;&esp;这是上天给她的模拟吗？

&esp;&esp;这间房子有两个出口。她从另一个出口跑出来，身后的门哐当一下关闭，她把陷入癫狂的小雨关进门后面，脚步短暂一停。

&esp;&esp;江湄大概已经在来的路上，摄像头并没有对准她拍摄，也就错过了她微微蹙眉的表情。

&esp;&esp;“来吧。”她低声喃喃。

&esp;&esp;只要江湄来抓她，这个计划就能施行。

&esp;&esp;逃跑？远不如杀了江湄。不试一试，她怎么甘心。

&esp;&esp;……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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