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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sp;&esp;这说的是早在英宗时，便下诏“工商杂类，有奇才异行者，亦听取解。”（2）

&esp;&esp;从此，商人家的孩子也能参加科考了。那时还只是些许特例，可如今又几世过去，商贾百工家子嗣参加科举，已经是最稀松平常之事。

&esp;&esp;虞凝霜的脸骤然冷下去，她已经知道张娘子要说什么了。

&esp;&esp;“张娘子，请慎言。”

&esp;&esp;张娘子却是被新设定、屈子祭礼

&esp;&esp;“娘子们为自家儿郎争一口气，实不算什么大事。今日又逢佳节，还请大人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esp;&esp;吴老夫子心慈，讲完前因后果，还在尽力周旋。

&esp;&esp;张娘子此时也后怕起来，听吴老夫子从旁观者角度讲了一遍，她才稍反应过来——虽是虞凝霜先打的她，可在那之前，她的手可是伸人家弟弟头上了。

&esp;&esp;真要算起来，许是她寻衅滋事在先。

&esp;&esp;张娘子赶忙呼天喊地忏悔。

&esp;&esp;“大人明鉴！民妇没有恶意啊！只是盼着儿子也能像大人这样高中，风风光光当个大官儿，然后好、好那个什么光宗耀祖哇，这才一时口快啊！”

&esp;&esp;张娘子语音落，一直冷眼旁观的虞凝霜就捕捉到一个奇妙的画面——

&esp;&esp;严铄微蹙起眉，极快、却极沉地闭了一下眼。

&esp;&esp;那条睫羽细颤的缝隙，像是冰面上骤生的裂痕。几不可见，却实际上细细碎碎地向下蜿蜒数米，直扎入湖心，稍不留意就能将一切轰然吞噬。

&esp;&esp;然顷刻之间，那裂痕又不见了。

&esp;&esp;严铄睁开眼，冰湖再现。

&esp;&esp;虞凝霜诧异地歪了歪头。

&esp;&esp;由于之前金雀楼那次，她并未看见严铄曾在她自报家门时悄然变色。

&esp;&esp;所以，这便是第一次，她见证严铄情绪的变化。

&esp;&esp;像是手心落的一片雪那样轻，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片雪确实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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