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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2页）

&esp;&esp;江苒看着鸣叶将托盘中的东西一碟碟摆好。

&esp;&esp;一碗肉糜粥、一碟酱黄瓜、一份鸡丝卷、两块小米糕、一盏银耳羹，不像是驿站能做出来的食物。

&esp;&esp;看出她的疑惑，鸣叶嫣然笑道：“这是单为主上做的晚膳，还剩了些，热了热拿过来给姑娘，姑娘休要介意。”

&esp;&esp;江苒便明白他们应该是带了厨子上路。虽然卫襄还未封王，但身为皇子，还是宣和帝最宠爱的嫡幼子，该有的排场可一点儿都不少。就不知他这么乔装打扮，悄悄上路究竟是要做什么？

&esp;&esp;她也确实饿了，谢过鸣叶，开始进食。

&esp;&esp;只是吃着也还是心不在焉的。吃到一半，她忽然“啊”了一声，停下筷来。

&esp;&esp;她想起来了，今年的秋末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

&esp;&esp;明德帝和卫襄的生母贤哲皇后郭氏是宣和帝的走水

&esp;&esp;“喂，真的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卫襄百无聊赖地拿手指戳着桌子，不高兴地问，“我总不能一直‘喂喂喂’地叫你吧。”

&esp;&esp;姑娘家的闺名岂能随便告诉人，姓更是提不得，以免让父亲蒙羞。江苒沉默了一会儿，见卫襄依旧双目灼灼地盯着她，头痛地随口敷衍：“你不也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esp;&esp;“我姓卫，单名襄，年幼尚无表字。”没想到卫襄二话不说直接报了名。

&esp;&esp;他不是要掩藏行踪吗？这么容易就把真名报出来做什么！江苒看着对方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脑袋开始发疼。

&esp;&esp;“喂，我都说了，该你了。”卫襄不满地敲了敲桌子，美目中又露出凶光。

&esp;&esp;江苒骑虎难下，又不擅撒谎，只得勉强道：“我小名叫苒苒。”

&esp;&esp;“苒苒？”卫襄眼睛一亮，击掌道，“‘因风初苒苒’的苒苒吗？好名字。”

&esp;&esp;他竟一口道破了她名字的来历。江苒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一阵困意突如其来，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呵欠。

&esp;&esp;从陈文旭那里逃脱几乎耗尽了她全部力气，后来无意中又撞破卫襄的秘密，脑中一根弦一直紧绷着。这会儿绷不住，困劲上来，她终于有些支持不住。

&esp;&esp;卫襄很高兴，笑眯眯地道：“苒苒是困了吗？也对，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esp;&esp;江苒见他没有动弹的意思，有些迟疑地问：“卫公子，我睡哪儿？”

&esp;&esp;卫襄奇怪地看她：“你是我的侍妾，当然跟我睡。你还想睡哪儿？”

&esp;&esp;江苒傻眼了。“我们……”她艰难地试图组织反对的语言。

&esp;&esp;卫襄开口截断她：“外面到处都在找你，你乖乖呆在这里为妙。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不屑地上下扫了扫江苒单薄的身体，撇了撇嘴道，“还是个小丫头呢。”

&esp;&esp;说得好像他有多大似的，明明他也才和她同龄。江苒腹诽。

&esp;&esp;不过对方把她当没长大的孩子最好不过了，要是碰到个像陈文旭那样的……江苒打了个寒噤，赶紧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

&esp;&esp;鸣叶又抱来一床被子，江苒站在床边，怎么也没勇气上床：“要不，我还是打地铺吧。”

&esp;&esp;“怎么这么麻烦？”卫襄不耐烦地道，“这个季节，你睡地上是想生病拖累我们的行程吗？把我也当女孩子不就行了？”

&esp;&esp;江苒欲哭无泪地看着他花容月貌的容颜，他不开口，确实是雌雄莫辨，可一开口，她就算想催眠自己也不成。

&esp;&esp;小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睛雾蒙蒙的，渐渐凝结出一滴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的样子分外可怜。

&esp;&esp;卫襄的脾气忽然发不出了。

&esp;&esp;“罢了罢了，我到隔壁去，和鸣叶换一换。”卫襄眉头拧成一团，嫌弃道，“女孩子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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