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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节（第2页）

&esp;&esp;而且，随着生辰临近，明里暗里盯着赵璨，打算等他倒霉并且上前补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平安往来陈王府也不是那么方便了。

&esp;&esp;平安沉默了一下，才道，“陛下……就是这一两年吧？”

&esp;&esp;皇帝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加上赵璨的生死劫也是在这个时候，显然，他的日子不会太多了。

&esp;&esp;提到这个，饶是赵璨早就已经看透了所谓的父爱，对皇帝再也没有任何期待，也忍不住心情低落，“就是这个冬天。”

&esp;&esp;确切的说，是熙平二十五年正月初五日。年都没有过完，这位帝王就走完了他的一生，仓促而又凄冷。因为在他临终的时候，儿子们并不是担忧的侍奉在病榻之前，而是正在暗地里勾心斗角，你争我夺，谁也没有将已经躺在病床上起不了身的君王看在眼里。

&esp;&esp;说起来难免惹人唏嘘，毕竟生老病死，是人一生中无论如何都逃不过的，见到了别人，自然也就照见了自身。

&esp;&esp;赵璨没有说出明确的日期，因为就像冬至节的时候皇帝没有在祭天的时候晕倒一样，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自己所记得的那个时间，未必还是准确的。

&esp;&esp;平安自然听出了赵璨声音中的不对劲。父母至亲，血缘关系，永远都是这世上最奇妙的东西。即使明明没有任何感情，或者只有厌恶和不满，但是听到对方离世的消息，还是免不了会动容。

&esp;&esp;平安记得当初自己听说那两个人的死讯时，也曾经表情复杂的叹过一口气。

&esp;&esp;所以对于赵璨的表现，他并不惊讶。想了想，道，“如今已经入冬，那也就只是这两三月间的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sp;&esp;赵璨点点头，其实他本人也就只是有些感触，但肯定深刻不到哪里去。毕竟已经经历过了一次的事。不过听见平安这样安慰自己，还是不免感动。

&esp;&esp;过生辰夜访王府

&esp;&esp;从宫里出来，回到陈王府看到赵璨，平安说的第一句话是，“幸好我年纪比你大，以后要死在你前头。”

&esp;&esp;“说什么胡话？”赵璨被他吓了一跳。“昨日不许我说那个字，今日你倒自己说起来了。这又是什么道理？”顿了顿，又问，“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平安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esp;&esp;这些话他不知道要去跟谁说，但可以肯定，跟赵璨讨论这种问题，肯定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esp;&esp;然而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改，晚了。

&esp;&esp;面对赵璨灼灼的视线，平安连忙摇头，“只是看到陛下如今的样子，有些感慨罢了。”

&esp;&esp;“恐怕不止如此。”赵璨却不相信这个解释。如果只是看到皇帝老了，或许会唏嘘感慨，但却绝对不会无端生出这种念头来。

&esp;&esp;平安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好吧，其实是张东远找了我。”他将张东远的意思说了一下，又道，“陛下的身体不好，眼看就……所以他身边的人，也开始寻退路了。”

&esp;&esp;赵璨这才明白平安为什么会说出之前那句话。

&esp;&esp;他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现在他们还年轻，并没有到考虑这些的时候。但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赵璨心中也不由悚然一惊。

&esp;&esp;平安的身份如此，便注定了他始终处在比较弱势的地位。虽然赵璨自己认为两人是平等相爱的，但别人不会这样认为。往后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他始终不娶妻生子，留下后嗣，那么迟早两人关系会被人查知。到时候，平安或许便会为人所诟病。

&esp;&esp;这也就罢了，毕竟赵璨自认为可以护得住平安，况且平安的能耐，也不至于会被这些流言束缚。

&esp;&esp;不管别人如何说，他们只过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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