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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他便没办法心安理得都推给秦桉了。

&esp;&esp;没人灌他，他只是酒量差。

&esp;&esp;唯一还记得的就是，不要回家，不要见羽毛，不要在不清醒的时候对她做任何奇怪的事。

&esp;&esp;羽毛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什么不好的事，于是问了句，“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自己跟自己较什么劲？”

&esp;&esp;羽毛手还捏在他脸上，因为冷，指尖都是冰的，他发觉了，把她手捂进手心。

&esp;&esp;仿佛梦一样，梦里总可以放肆一些。

&esp;&esp;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像是克制压抑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咬住了她的唇瓣。

&esp;&esp;世界都安静了，羽毛觉得自己仿佛身处荒原，大风呼啸而过，整个人冷透骨，只唇边一点热意，和他滚烫的呼吸。

&esp;&esp;她想起那天他喝醉，他难过了。

&esp;&esp;20

&esp;&esp;她回答了什么？

&esp;&esp;不记得。

&esp;&esp;记忆断断续续，没有彻底想不起来，也没有完全记得。只记得那个越了界的吻，并不缠绵，甚至有些仓促和潦草，他甚至险些咬破了她的嘴唇，听到她一声痛呼。

&esp;&esp;他记得自己握着她的手腕，压抑着问她：“不做哥哥，可以吗？”

&esp;&esp;她眼神是带着几分错愕的，之后有没有说话，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esp;&esp;应当是没有的，不然他不会不记得。

&esp;&esp;其余的，更没有印象了。

&esp;&esp;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走的，半夜醒了一次，觉得不舒服自己脱了衣服，脱到一半才清醒，倏忽想起来上次喝醉，第二天早上衣服散落一地，他以为……

&esp;&esp;想来也是他自己不舒服脱掉的。

&esp;&esp;心里有鬼，处处都是破绽。

&esp;&esp;藏了那么久，还是没藏住。

&esp;&esp;也注定藏不住。

&esp;&esp;他苦笑一声，又躺回去，睁着眼到天亮，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好似一桩心事终于了结了，反而有一种解脱的平静。

&esp;&esp;只是头上仿佛悬了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esp;&esp;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上班去了，他问莲姨：“羽毛早上吃饭了吗？”

&esp;&esp;“吃了，没吃多少。”

&esp;&esp;“她……有没有不开心？”不敢问，连试探都小心翼翼。

&esp;&esp;莲姨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解开他的顾虑，“没有啊，就是好像没睡好，没什么精神。她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esp;&esp;“嗯？”心口没来由一窒。

&esp;&esp;“昨天就说了，跟朋友约了吃饭。”

&esp;&esp;“噢。”

&esp;&esp;他抿了抿唇，觉得闷得慌，扯了扯领带，脑海里蓦地想起昨夜她给他解领带的场景，唇抿得更紧了。

&esp;&esp;……

&esp;&esp;“所以是挑明了？”秦桉坐在他办公室里喝茶，兴致勃勃问他。

&esp;&esp;夏与唐神色寡淡，“嗯”了声。秦桉一大早就来找他，从齐沅那里听来他昨夜喝醉的糗样，特意来笑话他。

&esp;&esp;夏与唐自嘲说了句越界了。

&esp;&esp;秦桉倒是比他还激动，“挑明了也好，我还以为你准备憋到地老天荒，等人家嫁人生子把自己郁闷死呢！”

&esp;&esp;夏与唐没有想一直藏着掖着，只是想给羽毛更多的时间去适应，可到底还是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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