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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见俞寒挂了电话，彤梓青眼巴巴地看着他：“内什么，哥……到时候不会真的判咱们输吧？”

&esp;&esp;“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又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还债？”俞寒问。

&esp;&esp;“会！”彤梓青咬着后槽牙，毫不犹豫地用手做了个割肾的动作，“卖腰子我也跟你一起还！”

&esp;&esp;俞寒点了点头：“嗯，也是。”

&esp;&esp;“也是什么？”彤梓青摸不着头脑。

&esp;&esp;“反正你那腰子的作用也不大，不如现在就摘了卖出去，还能过个好年。”

&esp;&esp;彤梓青听了直接展现了自己不多见的男友力，一下子就把人压在了沙发上，吓得团在上面的煤球儿炸了毛。

&esp;&esp;“行行行，就你那玩意儿作用大！那不如捎带手也摘一个下来打包一起卖，还能多俩活钱儿！”彤梓青不害臊地说，“反正留一个就够我用了！”

&esp;&esp;俞寒笑着把手轻轻抚在了彤梓青腰后方温热光洁的皮肤上，随后便开始逐渐往下探去。他压低了声音说：“那趁着咱俩现在还全乎儿，赶紧再感受一次。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esp;&esp;于是，在冬日深夜的客厅里，水渍声和喘息声渐渐不绝于耳。两个人体器官贩子一边聊着见不得人的黑市勾当，一边开始了活色生香，气象万千的性生活。而煤球儿则揣着自己两个没被惦记上的肾，悄咪咪地跳到了主卧的床上，继续埋头大睡。

&esp;&esp;你放屁！

&esp;&esp;眼前这个陌生的人，以及他手里举着的那个不同寻常的东西都让彤梓青犯懵。

&esp;&esp;“xx酒店的大堂，”对方微笑着提醒他，“当时你和小远在一起。”

&esp;&esp;“啊！您，您是唐致远的”彤梓青张着嘴“的”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后半句补全。半晌，他只得抬手指了指唐越砜抵在颈部的黑色物件，改口问道：“叔叔，您嗓子怎么了？”

&esp;&esp;“喉癌，做了全喉切除手术。肿瘤被切下来的同时声带也被移除了。多亏了这个电子喉，现在还能跟你说两句话。”

&esp;&esp;靠这个塑料振动膜的半导体装置发出的声音，明明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可不知道为什么配合着唐越砜微笑平静的神情，格外让人心酸。

&esp;&esp;“喉癌？”彤梓青这个年纪，任何绝症名词对他而言都是遥不可及的。他不由得愣住了，然后说：“可上次见，您还好好儿的。”

&esp;&esp;“这病五年一个槛儿，到底没躲过去，还是复发了。”唐越砜说完后便换了一只手举着那个电子喉，他笑着问道：“是不是奇怪我居然知道你的名字？”

&esp;&esp;彤梓青点点头，那次他和唐越砜只打了个照面，根本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esp;&esp;“我记得……小远大一上半年的时候，有一次求我帮他搞两张什么乐队演唱会的票，说特别难买。我当时还笑他是不是要约喜欢的女同学去看，小远脸立马红了。没想到，后来在他书房见到了你们演唱会上的合影。”

&esp;&esp;唐越砜看着彤梓青，慢慢说，“照片上的那两个男孩子笑得简直开心极了，眼睛里全是那种情投意合的喜悦。小远还特意在后面写了你俩的名字和演唱会的日期。我一个当人家爸爸的，还有什么不明白？所以，你的模样和名字，一直就留在了我心里。”

&esp;&esp;少年时的暧昧旧事被这古里古怪的金属音描述得巨细靡遗，听上去有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沧桑甜蜜。彤梓青猝不及防间被人提到这段插曲，再一联想到唐致远现在的样子，心下便酸得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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