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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进屋,姜苏就闻到一股霉味,气味很重,连翟靳聿都微微皱了下眉。
&esp;&esp;曾雄习惯了,都闻不到,他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照着前面,和姜苏解释:“我师娘脑子有点问题。见不了光,要是见了光,她就会发疯,就算是白天,窗户也是关上的,晚上也不能开灯,就这么一直黑漆漆的。我平时都受不了,能不在这待就不在这待。待会儿要是她乱说话,你们就直接走了就行。”
&esp;&esp;语气中,对李秀芝是满满的嫌弃。
&esp;&esp;上了二楼。
&esp;&esp;曾雄关了手电筒。
&esp;&esp;把姜苏和翟靳聿领了进去。
&esp;&esp;曾雄说:“到了。”
&esp;&esp;黑暗中,角落里传来一道粗嘎难听又咬牙切齿含着刻骨恨意的声音:
&esp;&esp;“姜欢,是你吗?”
&esp;&esp;姜苏的眼睛微微眯起。
&esp;&esp;
&esp;&esp;黑暗并不能影响姜苏视物。
&esp;&esp;她进屋后,一眼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叫李秀芝的老女人。
&esp;&esp;几十年没见日光,让她的皮肤变得异常苍白,苍白中还隐隐透着一股青色,她和瞎眼老头一样瞎了一只眼,一左一右,都用黑色胶皮封着,而那完好的眼睛,正充满着刻骨的恨意,狠狠地瞪着她。
&esp;&esp;她身上笼罩着的死气和怨气甚至比瞎眼老头还要浓重。
&esp;&esp;她叫出了“姜欢”这个名字。
&esp;&esp;很明显,她认识几十年前的她。
&esp;&esp;然而她对李秀芝这个名字却全然陌生,当面看着这个老女人,也认不出以前是否有过瓜葛。
&esp;&esp;姜欢这个名字,她用过很长的时间,有一部分的姜欢的记忆已经遗失,她至今没有找到遗失的原因。
&esp;&esp;但是很明显,这个叫李秀芝的老女人不仅是认识她,而且还和她有仇。
&esp;&esp;看她的眼神简直像是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esp;&esp;“是你!姜欢!就是你!”这时候李秀芝自己使动轮椅激动地朝着姜苏冲了过来:“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不老!”
&esp;&esp;翟靳聿把姜苏拽到自己身后,冷冷的看着李秀芝。
&esp;&esp;“你又是谁?!”李秀芝在翟靳聿面前停下,仰高了头瞪着翟靳聿。
&esp;&esp;翟靳聿没有回答她的话。
&esp;&esp;姜苏从翟靳聿身后探出头来,看着李秀芝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姜欢,姜欢是我奶奶。”
&esp;&esp;李秀芝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姜苏,癫狂的叫到:“怎么可能!你分明和那个贱人长得一模一样!你害得我瞎了双眼断了双腿!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esp;&esp;曾雄说:“师娘,你认识的人都一大把年纪了。人家还没有二十岁,难道她长生不老不成?”
&esp;&esp;姜苏眉毛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
&esp;&esp;李秀芝也有些惊疑不定,她很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和她四十多年前认识的姜欢一模一样,身高模样,就连年纪都一样,还有她看人时候的那个神情,根本就和姜欢如出一辙。
&esp;&esp;可是就算姜欢有几分能耐,但是她毕竟不是妖怪,又怎么可能几十年都不老?
&esp;&esp;“你说你不是姜欢,那你是谁?”李秀芝问,她的情绪不像刚才那么激动,眼神阴鸷的盯着姜苏,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esp;&esp;谎话说了无数遍,姜苏完全不痛不痒:“我是她孙女啊。刚才不是说了吗,姜欢是我奶奶。”
&esp;&esp;李秀芝盯了她一会儿,什么都看不出来,她问:“姜欢现在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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