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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完,他嘱咐她:“你找个地方休息,等着吃饭。”
。
大病理报告在一周之前出来,依然是恶性肿瘤,但万幸的是肿瘤刚刚发生癌变,还没有来得及恶化和扩散。保持观察即可。
不需要扩切,也不需要化疗。,
得知消息后有些惋惜的竟然是盛以晴:“我原本想着,如果实在要全切了,还能植对更大的。这几天我都在网上看了一圈假体。我喜欢水滴型的胸”
陈撰闻言,双手插兜闲闲站着,也假模假式复合她:“是啊。我原本想着你要是化疗,我和还能和你一起剃光头……”
“那还是算了,你头型可不如我好看……”
两个人一边瞎扯一边从医院门口出来,望着春日的暖阳,宛若劫后余生。
北京的春天短暂,5月过了一半,周遭已经是夏日气息。
推开窗户,能见到一片绿意盎然,树丛里混着梨花、桃花和点点樱花。
周一上午,盛以晴起的比平时早了一些,洗脸刷牙洗头用直板夹头发,换了三套衣服,还给自己画了个淡妆。
今天是她去孙宁公司报道的第一天,新任cfo上任,多少要展露出几分气场。
房门推开,就见陈撰早已收拾妥帖,染回了黑发,白衬衫搭配西装长裤,一身清爽,两个人难得见到彼此这样打扮,竟然一时都移不开眼。
“你要去面试?”
陈撰回过神来,点点头,“今天入职?”
“嗯。”盛以晴一笑,微微抬起两支手臂,问他:“这身装束怎么样?看起来有气场么?“
他笑着打量她:“还行。但要说气场的话——好像还差一样东西。”
“嗯?”
就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递到她的手上:“给你补个搭配利器。”
神色轻描淡写,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搭配单品。
盛以晴愣愣接过,打开,两枚对戒安静置于深蓝色的丝绒之上,反射着细碎光芒。
“……不是送过了么?”
陈撰一脸认真:“那不一样,上次是求婚的,钻戒,这次是对戒。等端午见完了家长,还会有婚礼,别人有的,我们一样都不能少。”这么说着,他伸出手:“喏,我们交换戒指。”
盛以晴盯着那枚戒指一动不动,鼻子发酸,半晌,轻声笑了起来:
“曾经我觉得,仪式感实在是世界上最傻的事情了。”
“但现在呢?”
“现在,我改变观点了。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竟然还有人傻傻相信永恒,相信唯一。”她叹了一口气,“正是这么一个声势浩大的仪式,告诉所有人,我们是敢于对抗人性的纯爱战士,让平庸的我们拥有了自不量力的勇气,甚至胆敢许下终生的承诺,并甘愿为了这个承诺违背人性的自私、贪欲和喜新厌旧——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明,婚姻才是这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
这么说完,她晃了晃无名指的戒指:“很有已婚女人的抢答气场,我喜欢。”
“那我的呢?”陈撰也伸出手来。
盛以晴眯了眯眼,评价:“很有已婚男人的禁欲气场,我也喜欢。”
“叮”一声,电梯到了。
陈撰比划了一个女士优先的手势,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下行的电梯里,两个人并肩而立,两枚戒指戴在了各自的无名指,嵌套着那条直通心脏的“爱情之脉”,意喻永恒与承诺。
“那么……”
在短暂的失重里,陈撰牵起了她的手,弯弯嘴角,轻声说道:
“新婚快乐,我的太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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