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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马灯H（第2页）

&esp;&esp;或许因为不是提取他的记忆，所以l并没有头痛。相反的，他在空间中，真实地感受到h每一瞬间的情绪，不管是被拋弃的难受，或是说出欢迎回家时的满足。

&esp;&esp;所以他能感觉到，h有多么深爱自己。

&esp;&esp;即使他知道，就算看完h也不会回来，但也无法自拔的看着他所爱的人的一生。

&esp;&esp;但是时间依旧到了车祸那天的早上。

&esp;&esp;一个与平日无异的早晨，h也起的比l早。

&esp;&esp;冬天的晨曦总带着一股神祕的冰冷，并不特别暖的光线披散过大楼的间隙，留下锐利的边。起的冷风挟带露水的溼气让刚出门的h打了个冷颤，吐出暖白色的雾气。

&esp;&esp;h太喜欢冬天清晨的太阳，像一个吝嗇给出爱的男孩，是一种不乾脆却又刚好的温暖，像极了闷骚的l。她也喜欢早餐店里铁铲刷上铁板的声音，或是蛋刚翻面的酥脆感，h拎走早餐后上楼，回到他们的家。

&esp;&esp;c的眼神跟l很像，虽然看起来有些懦弱，但在揉揉脸后，眼底就会闪着幸福的光泽，那时也是h坚决说就是要养这隻猫的，即使这隻猫相对来说已经有些年纪。鲜少有叫声，也总是窝在同个地方，h觉得这些特质都很适合这个家。

&esp;&esp;「该起床了，l。」h走进卧室开了灯，并戳了戳l的脸颊。

&esp;&esp;「嗯……今天吃什么?」l翻过身，将棉被盖住头顶以抵挡光线，声音渗过棉被发出沙沙的质地。

&esp;&esp;「薯饼蛋饼，巷口那家。」h坐在床缘，手碰上l早已宽大的肩。

&esp;&esp;「再五分鐘--。」

&esp;&esp;「那五分鐘后我就开始吃掉你的早餐。」

&esp;&esp;「不要嘛--h。」

&esp;&esp;「要。」

&esp;&esp;h喜欢l赖床的撒娇，就感觉自己养了两隻家猫。

&esp;&esp;每年过年都是h负责去买烟火，她清楚l小时候所发生的事情，所以总自告奋勇的去买烟火，让l好好待在家等她回来。

&esp;&esp;「我走啦!很快回来。」

&esp;&esp;「路上小心。」l嘴里咬着薯饼蛋饼，有些口齿不清。

&esp;&esp;「不要出去!h!」

&esp;&esp;?十三月的l忘我地喊出声来，最后一次见h的早晨他记的太清楚了，但看到真实的画面回放，仍止不住他盈满的苦痛。

&esp;&esp;即使这样，l的声音依然无法传给h。

&esp;&esp;虽然很像小孩，但l最喜欢的烟火却是仙女棒，可以将遥远又灿烂的火花掌握在手中，对他来说是件无比幸福的事情。也或许是因为l的个性，所以对可以确切拥有的东西感到满足，h想。

&esp;&esp;邻近过年的市集酝酿着宏大的温暖，h很快找到想要的东西，毕竟对于只有两个人吃的团圆饭来说，是不需要太多的菜色的。花更多时间的，其实是在烟火的摊贩。

&esp;&esp;「妹妹啊，我们今年有做爱心造型的仙女棒欸，要不要买啊!」杂货店老闆热情地跟h打招呼，毕竟他们也算是常客了。

&esp;&esp;「好啊好啊!帮我多拿一份!」

&esp;&esp;结束採购，h坐上计程车，准备返家。

&esp;&esp;就在那时，跑马灯的画面中闪过一个黑色的影子，l反射性地发现了一件事实，那个黑影就是眼前的恶魔，也或者说，死神。

&esp;&esp;「啊，我入镜了耶。」恶魔事不关己的说出口。

&esp;&esp;l将头低下，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不敢直接面对h的死。

&esp;&esp;「抬头，人类。」l身旁的空间突然收紧，像是绑了条绳子，强硬地将l的脖子拉起，直直的面向即将出意外的h。

&esp;&esp;「你必须看着，人类在死亡的瞬间是最美的呢。」恶魔陶醉的情绪流进l的脑子里，令他一阵反胃。

&esp;&esp;「砰!!」一台逆向的大卡车直直衝向h乘坐的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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