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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佑点头，行至床榻躺下，缓缓睡去，整个人犹如在漩涡中一般，被席卷而去。

他觉得有些落不到实处，待自己眼前一亮时，忽然瞧见了沈清笳。

“楚世子！你等等我！”沈清笳正朝着自己喊着。

“这是梦吧？”

如果不是梦，他怎么能见到沈清笳呢？

沈清笳还是那个少女模样，面上带着娇羞，楚佑想要去触摸她的面旁时，忽然手中一空，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少女。

少女奔跑起来，从自己面前穿过而去，好似完全没有看见自己一般。

楚佑一转头，便瞧见了，少女跑向一个锦衣少年，少年背对着自己，看不清容貌，却叫自己觉得眼熟。

那人是谁？

见沈清笳那般殷勤的跟着那人，叽叽喳喳的讨好，楚佑眼中有些嫉妒，随即抬脚跟了上去。

只是还未等他叫出声，那少年忽然转过面来，精致张扬的面孔展现在眼前，眉眼微蹙，有些不悦的呵斥面前的少女：“沈清笳！你烦不烦啊！都说了叫你别跟着我别跟着我！”

楚佑看见那少年的面孔时，不由的瞪大了眼。

那是……自己？

楚佑垂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只是一缕游魂，没有人看得见自己。

所以，这只是梦。

这是，他和沈清笳的从前。

楚佑看着少女被从前的自己凶过后，露出委屈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有些触动。

少女垂下头，小声道：“我只是……只是喜欢世子……”

少年冷笑嘲讽：“你喜欢又怎么样？莫非你喜欢，我就得答应呢？我又不喜欢你，你到要不要脸？还这般跟着我！”

“我告诉你！再跟着我，小心我揍你！”

女子的面皮总会是薄的，少年那时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恶毒，也毫不关注少女垂落的泪滴，说完此话，便将少女丢下，扬长而去。

少女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委屈至极却又无可奈何，想要跟上去，可又碍于少年的警告，只能作罢。

“沈清笳，楚世子都说了不喜欢你，你怎么还没脸没皮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他？”

“要我说你也是挺胆大的，楚世子那人疯着呢，就长相好些，也就你一人敢追。”

“……”

楚佑方才眼中只瞧见了沈清笳，如今眼前忽然亮堂起来，发现这四周，有许多同龄的少年少女，因为这边的动静，各个都在窃窃私语说着风凉话。

楚佑看着沈清笳，她咬着唇，对于这些言语攻击与嘲讽，面上是又羞又悲，可也不能发作，只能掩着面跑开了。

看着少女这般，楚佑心中一疼。

从前，自己竟然这般混蛋吗？

从前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想考验沈清笳对自己的真情有几分，也因为年少肆无忌惮些，却不想伤了她。

少女跑开，他想要追去，只是在路过球场时，忽然听见马上的少年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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