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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看看卫凌，又看看端王，不明白长辈们之间究竟有何不为人知的过往，只是……这种情形着实让她有些揪心。若她真的只是个六岁的孩童倒也罢了，恐怕只是天真烂漫看不出什么不妥来，但……留意到明媚转来转去地看，卫凌便垂眸看她，当目光望向明媚的时候，淡漠的双眸之中才泛出真真切切地温柔爱护之色来。卫凌的手在明媚背上轻轻抚过：&ldo;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听大人说话无聊？&rdo;当着王爷的面儿这么说，虽然声音还有些收敛地放低了，明媚还是为了卫凌的大胆略觉惊心。然而也是，自从街头上跟端王相遇，卫凌的表现，就无法用&ldo;恭敬有礼&rdo;来形容，反而有些骄横似的。明媚听过卫凌跟云腾的对话，也见过卫凌跟端王的相处，隐隐猜到他们之间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往，但到底是什么？明媚生怕卫凌把自个儿再&ldo;赶走&rdo;，便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在卫凌耳畔低低说道：&ldo;没有，我……听着怪有趣儿的。&rdo;卫凌忍不住&ldo;噗嗤&rdo;地便笑出声来。那边端王望着他忽然面露灿烂笑容，不由一怔。但也因卫凌这真心一笑，厅内的气氛有了不同。端王沉吟着，好奇地问：&ldo;你笑什么？&rdo;卫凌抬眸看他，双眸里还有未退的真切笑意：&ldo;小女说，听我跟王爷说话……很是有趣。&rdo;明媚一听，便揪住卫凌胸前衣裳扯了扯，抗议：&ldo;爹爹！&rdo;她想不到卫凌居然把自己的悄悄话直接就转告给端王了。端王闻言，一怔之下，却也忍不住挑了唇角，笑意乍现：&ldo;却不知……是怎么个有趣法儿？&rdo;卫凌便笑道：&ldo;明媚，王爷问你呢，你可能回答？&rdo;明媚恼羞，小脸绯红，压低了声音：&ldo;爹爹，我不跟你说了！&rdo;卫凌索性哈哈大笑：&ldo;你不说爹爹也知道……嗯……必然是觉得我跟王爷之间，君不像君，臣不像臣，不像故友，也不像是死敌……&rdo;说了这几句，便重新抬眸看向端王，眼中的笑意闪闪烁烁，渐渐地冷却……直到消失。端王赵纯佑望着卫凌，却也缓缓地点了点头：&ldo;是啊，的确是十分古怪的……&rdo;卫凌叹了口气，一手抱着明媚，垂眸看着她，想了一会儿，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袍摆：&ldo;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王爷如果还是为了如雪的事无法释怀，我向您请罪就是了。&rdo;端王闻言，眉峰一动：&ldo;你……&rdo;看一眼卫凌，目光下移，就落在明媚身上。卫凌却兀自说道：&ldo;当初我带了她远远离开京城，就是为了让王爷眼不见心不烦……此番再回来，也是迫于无奈。&rdo;卫凌说着，又笑了笑：&ldo;何况……人也已经故去了。&rdo;端王听到这里，忍无可忍，双眉紧皱喝道：&ldo;你非要当着你女儿的面说这些么？&rdo;卫凌抬眸看他，略有一丝小小诧异，而后一笑：&ldo;这孩子已经在猜我跟王爷之间究竟是如何了，何况她也不小了，听一听也明白。&rdo;端王道：&ldo;她才六岁，能懂什么？&rdo;卫凌微笑：&ldo;王爷别小看明媚，她可是我跟如雪的女儿。&rdo;端王身子一震，双手握拳，不能言语。明媚听卫凌越发不客气似地，竟好像开始顶撞端王，而端王也很不悦，明媚忍不住替卫凌捏一把汗，虽觉得自家父亲是无所不能的，但对方，毕竟是堂堂王爷……明媚从卫凌怀中探出头来，仰头看他：&ldo;爹爹……&rdo;轻声地求着，但求他能知些分寸，别&ldo;闹&rdo;的太过了。卫凌瞧出明媚眼中的担忧，不由笑笑：&ldo;放心吧……爹爹没事……王爷，不会对我怎么样的。&rdo;他说着最后一句，声音居然也不小，而且还悠闲地看了端王一眼。明媚忍不住瞪大眼睛：卫凌竟如此的狂妄！明媚转头去看端王，却见端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听了卫凌那句话最后那句话，竟也说道：&ldo;是啊，本王……不会对你如何的。&rdo;卫凌见他露出气恼之色，却偏一笑：&ldo;王爷若真恼恨我，这么多年，卫凌哪里还能好端端地呆在渝州，恐怕早死了多少次了，不是么？&rdo;端王扭头转向旁边，不再理会他。卫凌却不以为意，十分自在，把明媚往怀中搂了搂：&ldo;明媚知道为什么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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