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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自然不知道，便摇了摇头：&ldo;爹爹，是为什么？&rdo;卫凌说道：&ldo;因为……早先爹爹……跟王爷……也曾经是旧相识啊。&rdo;端王听到&ldo;旧相识&rdo;三字，双眉一蹙。明媚说道：&ldo;爹爹，我不懂。&rdo;女孩儿娇柔的声音在堂内响起，端王听着，双眸一闭，无声叹了口气，重新转回头来，看向明媚，又扫一眼卫凌，忽地说道：&ldo;明媚，你过来。&rdo;明媚吃惊，吓了一跳，自然不肯过去，反往卫凌怀中一缩。卫凌却笑道：&ldo;王爷，你想做什么？&rdo;端王道：&ldo;你不用总是抱着她，是在向本王炫耀么？亦或者你是怕本王真个儿对你下狠手，故而把女儿抱在身边当挡箭牌？&rdo;卫凌&ldo;噗&rdo;地笑了声。端王不理他，只看向明媚：&ldo;明媚，你过来……到叔叔这里。&rdo;明媚本来正一颗心七上八下，又有些害怕事情会无法收拾，忽地听到&ldo;叔叔&rdo;两字，心中一阵狂乱。卫凌听了那两个字，一时竟也忍不住笑，抬手摸摸明媚的头：&ldo;乖孩子……别让&lso;叔叔&rso;嫉妒咱们，瞧他的眼睛都红了，多可怜。&rdo;明媚呆呆地，卫凌把她放下，又在她肩头一拍：&ldo;过去给他看看。&rdo;明媚忍不住一阵紧张，看看卫凌，身不由己往前几步，像是蜗牛一般往端王身旁靠去。端王望着小女孩儿一步一步过来，粉嫩面孔，如玉娃娃相似，那眉眼之中……端王心中叹了口气，却露出温和笑容：&ldo;明媚别怕，过来。&rdo;明媚望着他的笑容，几乎就要转身而逃，正想动作的时候，端王伸手握住她的手，便将她轻轻拉过去，细细一端详，就把她抱了起来。明媚闭上眼睛，连看也不敢看，动也不能动。端王抱着明媚，鼻端闻到一股淡淡清香，他心神一恍惚，见她垂着头，便道：&ldo;别怕，你不是好奇我同你父亲是如何的交情么？我来告诉你好不好？&rdo;明媚的心正在狂跳，听了这句，心却奇异地缓了过来，慢慢睁开眼睛：&ldo;啊？&rdo;她看看端王，望着这张比记忆里那人还要年轻些的面庞，忽然想到那些早就是长河掠影，不复存在……明媚镇定了会儿，又回头看了一眼卫凌。卫凌笑微微地正看着这边儿，见明媚回眸，便又一笑。明媚回过头来看着端王，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端王道：&ldo;想知道么？&rdo;明媚一点头。端王笑道：&ldo;那先叫一声叔叔来听。&rdo;明媚心内窘然，红着脸，叫不出口，却又把心一横，鼓足勇气叫道：&ldo;叔叔。&rdo;端王听着她柔柔地叫声，十分欣喜，忍不住笑了两声，却瞥向卫凌：&ldo;怪道你爱女如命，爱不释手，有个女儿果真是好，不如就留下明媚在我身边儿吧。&rdo;&ldo;啊？&rdo;明媚吓得睁圆了眼睛。卫凌却很懂他的性子，淡淡道：&ldo;王爷，都多大年纪了，还开这种玩笑，我是吓不到的，你留神吓到了小女。&rdo;端王这才低头看向明媚，果真见她瞪圆了眼，正略带担忧地望着自己。端王笑了笑，抱住了明媚，才说道：&ldo;你爹爹大概没跟你说，他的出身，其实是宫里的人吧？&rdo;明媚大惊：&ldo;宫里？&rdo;端王点点头，双眸之中流露出回忆之色：&ldo;你父亲从小在宫里长大，那时候，我也还小……我们……是极好的玩伴。&rdo;明媚怔怔然，那边卫凌听着端王说起往事，面上看来，却依旧泰然自若似的。端王扫一眼卫凌，便又道：&ldo;你年纪小……大概不懂得宫墙里的事，十分残酷也十分复杂……可以说，若不是你父亲……明里暗里地相助，我或许……&rdo;明媚听着端王的声音，像是有一丝苍凉似的，忍不住问：&ldo;王爷，或许什么？&rdo;端王看着她黑白分明地清澈双眸，微微一笑：&ldo;或许早就死在那宫墙之中了。&rdo;明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几许震颤，几许紧张。卫凌仍然一声不吭，端王也不看他，回忆着说道：&ldo;总之那一段相互扶持的时光，对本王来说，一直是极难忘的，就算逐渐长大了，搬出了宫内，心中其实还是记挂着那个曾在高高宫墙里相依为命的……&rdo;卫凌的脸色终于有些不自在起来，除此之外，却仍无言。端王也打住话头，隔了会儿，才又看明媚，问道：&ldo;明媚你说，我跟你父亲的关系，是不是……极好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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