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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坐在客厅的康庆的跟进厨房,靠着冰箱看着封悦。&ldo;你,要不要喝茶?&rdo;封悦给他瞅得发慌,只好说,&ldo;我这里什么茶叶都有,你要喝什么?&rdo;康庆突然蹿过来,一把抱住封悦的腰,搂进怀里,几乎算是粗暴地亲吻上他的嘴。封悦有点分不清状况,伸手试图推了一下,可是康庆箍得更紧了,执拗地不肯放手,似乎这一松开,所有的勇气都将烟消云散,这是他心里积攒了多少年,从来不敢释放的秘密,对封悦,他的兄弟,康庆一直留存着解释不了的情愫,他因此烦恼过,焦虑过,愤怒过……可在这个暴躁的夜晚,他心里咆哮的野兽,固执地冲出久困的牢笼:他想要彻底地,拥有封悦。康庆的司机等到三点多,见封悦卧室的灯熄灭,也没敢轻易离开,只是打电话给阿昆,问他该怎么办。阿昆考虑了一下,让他先等着,接着叫上几个亲信到了封悦家外面,几辆车分头停着,打发司机回去之前,不忘警告他别四处乱说。阿昆向来谨慎,今晚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更要加倍小心,他只觉得波兰街是要越来越乱了。第二天一大早,阿昆接到电话,是桂叔身边的人。&ldo;阿昆啊,&rdo;他说,&ldo;康哥和二少今晚没有什么安排吧?&rdo;&ldo;还不太清楚,我得确认一下。&rdo;&ldo;哦,桂叔想请他们过来吃个晚饭,你跟康哥说一声。&rdo;&ldo;知道,我确认后给桂叔电话。&rdo;按理说,昨晚的事应该没这么快就传到桂叔那里,不过等到晚上就不好说了,也不知道康哥是不是想过去挨骂。上午十点多,阿昆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康庆。&ldo;外头是你们?&rdo;阿昆抬头,看见卧室的窗帘开了一道缝儿,估计是康庆站在后面。&ldo;是,&rdo;阿昆连忙下车,让康庆看见自己,&ldo;我怕不安全,昨晚等在这儿。&rdo;&ldo;哦,张文卓不会这么快就有动作,你们怕什么?&rdo;康庆说着话,将窗帘拉的更开,&ldo;你们留一辆车,我一会儿要带封悦出去。其他人都先回去吧!&rdo;&ldo;康哥,&rdo;阿昆连忙说,&ldo;桂叔电话来,让您晚上和二少过去吃饭。&rdo;&ldo;他又要干嘛?&rdo;康庆皱眉,&ldo;知道了,我下午回家再说。&rdo;他打电话的功夫,封悦已经进了浴室,接着淋浴水声&ldo;刷刷&rdo;地传来,康庆坐在窗台上,灵巧地摆弄着手机,昨晚上一幕幕,带着暧昧的温度,在他脑海里清晰地闪过,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又情不自禁地热了起来。封悦洗了好长时间,康庆忍不住过去敲门问:&ldo;你没事儿吧?&rdo;水声停了,里面静悄悄,不一会儿功夫,门开了,露出封悦被热水蒸得粉红的脸颊:&ldo;干嘛?&rdo;从缝隙里看得见封悦细长的脖子,和半边肩膀,康庆突然间有点不知所措,不晓得自己的眼睛应该摆在哪儿。&ldo;我看你半天没洗好,怕你……是不是不舒服。&rdo;&ldo;哦,没有,&rdo;封悦缩回去,关上门说,&ldo;这就好啦。&rdo;阿昆进门,送来了康庆换洗的衣服,封悦已经穿戴整齐,因为没什么安排,他穿着随意,看上去舒服简单,又干净又帅气,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康庆从昨晚的烦躁里脱胎换骨,心情好得象中了彩票一样,开车的时候,轻松地吹着口哨,温柔的暖风吹进车子,带来阔叶林特有的清香和湿润,封悦在康庆愉快的口哨里,微微地笑了。车子停在山顶的停车场,康庆和封悦顺着楼梯爬了十多分钟,到了幽静的高处,这是他们以前经常来的地方,这里可以眺望远处的海湾,正有渡轮缓缓地开向另一边的岛屿,在海面拉出长长一条浅白的弧线。天高云淡,空气是清澈的,可以了望到遥远的天际,大海和天空消失的地平线。&ldo;封悦,&rdo;康庆终于问出来,&ldo;你回来波兰街,到底为了什么?&rdo;这个问题,他们虽然几次牵扯到,双方却都没有追究到底,封悦知道,康庆虽然鲁莽,却聪明的很,很多事都看得比谁都清楚,这么多年来,自己对他的心意,他不会不懂,只是康庆是康庆,不管多难,他总是能坚守住自己。&ldo;我想帮你,&rdo;封悦坦白说,&ldo;张文卓野心勃勃,早就想把简叔和桂叔的地盘统一到他的手里,而到那个时候,以你的脾气,他不会留着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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