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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第1页）

&esp;&esp;白麓果然心情很美妙。

&esp;&esp;她是打算这场文会好好杠一杠两位圣人没错，可没想到他们自己挖坑，举了个这样不成器的例子，以至于还没开始便就翻车了！

&esp;&esp;文会上白麓真正想教训的那些个重头戏，如今还没轮到就夭折，她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的。

&esp;&esp;毕竟，文会之后偷偷把人打一顿，和在文会上光明正大用理论驳斥回去，那带来的效果又截然不同了。

&esp;&esp;在这个没有网络的年代，消息传播的速度极其可怜。

&esp;&esp;在赤霞州丢了脸不算什么，但凡再快些去外头给人先入为主的印象，哪怕只有一半的人相信，那些地方的女孩子不一样要吃苦受罪吗？

&esp;&esp;治标不治本。

&esp;&esp;白麓心想，既然是要打压他们的名声，那不如彻底打落进尘埃里吧！

&esp;&esp;这……大概就是强者之间的心有灵犀吧。

&esp;&esp;白麓想师出有名，而两位圣人也不甘心狼狈退场，还想翻身。

&esp;&esp;一来二去，就要从道德处向下压制。

&esp;&esp;然而新学理论里，此前义利之辩已然讲过了。如今最贴合男人自尊，更容易引起男人共鸣的，岂非是对女子的约束和控制权？

&esp;&esp;程载道这番言论一铺垫，两方都觉得满意极了。

&esp;&esp;……

&esp;&esp;果不其然，这个话题一打开，满座书生皆是认同。

&esp;&esp;白麓环顾四周，甚至眼见着之前还义愤填膺的书生们，脸上渐渐涌现出赞同，心中不由冷笑。

&esp;&esp;这两位圣人倒是十分有头脑，瞧这文会的模式，如今仔细想来，跟诈骗集团有什么区别？

&esp;&esp;如这场简单的文会，就是诈骗团伙的

&esp;&esp;程载道盯准的那位伶人惜月，便是白麓此前夸赞过的，赤霞州一等一的诗人。

&esp;&esp;伶人惜月乃是赤霞州文名最盛的，就如白麓所说——别看这里满座书生，可哪怕一个个拎起来，跟惜月论诗词，在座都是垃圾。

&esp;&esp;更别提她最擅长的琵琶，闻名赤霞。

&esp;&esp;说来，当真像极了小说话本里用来当垫脚石的人物。

&esp;&esp;如今文会能请她来，两位圣人不知使出了多少钱财，这才使得文会的格调无形上升。

&esp;&esp;大家一看——啊，惜月都来为圣人演奏，必定真有实力！又或者惜月也支持新学，那我也来吧……

&esp;&esp;而抱着琵琶的惜月此刻对上了程圣人的眼神，下意识的，她露出一个营业笑容来。

&esp;&esp;不营业不行啊。。

&esp;&esp;上下九流，阶层明确。

&esp;&esp;如今虽是世道宽容，可像他们这种吃手艺饭的，全靠客户捧场。且因交际圈的缘故，客户与客户之间还都认识。

&esp;&esp;但有一人言说不好，或者目露嫌弃，便要少掉一连串的生意……

&esp;&esp;如此，既是对方花了钱，惜月接受过专业训练，便也要给出相应服务才是。

&esp;&esp;也因此，她此时的笑容绝对是标标准准的。

&esp;&esp;想到这里，惜月内心也不由有些骄傲——

&esp;&esp;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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