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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人死而消（第1页）

&esp;&esp;茶水是温热的，放在桌上等着她。

&esp;&esp;苏向晚并不知道蒋禄还动过杀她的心思，闻言只是挑了挑眉。

&esp;&esp;蒋禄又笑了：“现在还是想不通，大概是人老了吧。”

&esp;&esp;苏向晚听他说着，只安静喝茶，也不说话。

&esp;&esp;蒋禄很显然对她很不满。

&esp;&esp;刚刚好她也不见得多待见这老头，也就免了什么客套的话。

&esp;&esp;“我说话直接了些，安小姐不会介意吧？”

&esp;&esp;苏向晚便道：“当然不会，左耳进来右耳就出了……啊，是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esp;&esp;她的表情太诚恳了，诚恳到蒋禄都觉不出她是故意的。

&esp;&esp;这小丫头，果真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esp;&esp;不枉蒋流一直将她当成超越的目标。

&esp;&esp;蒋禄想起蒋流来，大抵是真的太过疲倦了，也消却了揣摩着试探下去的心思，只对苏向晚道：“安小姐不问，我为何找你见面吗？”

&esp;&esp;苏向晚就道：“我知道，你是为了蒋流的事来的，但你要是觉得我可以帮你去牢里劝说他的话，我大概要让你失望了，他听不进去的，我也不会做这种事。”

&esp;&esp;她这么直接，反倒让蒋禄愣了一下。

&esp;&esp;他摇了摇头，而后道：“你跟流儿交过手，自清楚他的脾性，当年的事，他全然不知，本也不该受这份罪，安小姐是个明白人，他还年轻，有大好的前程，若然止步于此，不是太可惜了吗？”

&esp;&esp;苏向晚直直看着蒋禄：“他是为你受过，不可惜。”

&esp;&esp;蒋禄就静了。

&esp;&esp;苏向晚跟着继续道：“蒋流纵然是得益者，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说实话，他做这个选择，未尝不是还想护着你，所以有什么结果也是他心甘情愿。”

&esp;&esp;蒋禄闻言，沉默了好一会，方才道：“我自觉老了，已然没有多少日子好过，但……蒋家也已然再找不出来地，又送上这么贵重的贺礼，到头来只是让她转告几句话？

&esp;&esp;蒋禄哈哈笑了两声：“若然流儿走不出那道坎，还希望安小姐看在我那些贺礼的面上，多少拉他一把。”

&esp;&esp;苏向晚实在是对眼前的蒋禄生不出半点的好感和同情来。

&esp;&esp;蒋流起码知道愧疚，蒋禄大概还觉得许将军死得其所。

&esp;&esp;站惯了高位的人，都会理所当然地压迫底下的人。

&esp;&esp;不，应该说草芥。

&esp;&esp;在蒋禄的字典里，他为了家族所做的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在他看来或许还是值得自豪的。

&esp;&esp;她不会跟吃人的压迫者共情，但受报应的该是蒋禄，不是蒋流。

&esp;&esp;苏向晚只是道：“可以，但我觉得，你说的他应该也知道，所以未必需要我去拉他。”

&esp;&esp;蒋禄就当她是应了。

&esp;&esp;“安小姐愿意帮忙，实在感激不尽。”

&esp;&esp;他说完这些话，慢慢地起了身来。

&esp;&esp;蒋禄虽然老了，但身姿依旧很挺拔。

&esp;&esp;只是他的肩膀，似乎比平时都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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