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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第1页）

&esp;&esp;“公主。”他说，“我爱你。”

&esp;&esp;全场气氛被点燃。

&esp;&esp;没想到还会围观这样的场景。

&esp;&esp;欢呼雀跃的嘈杂声中，显得程清焰的声音愈沉、愈认真。

&esp;&esp;“17岁的程清焰和25岁的程清焰，都爱夏莓，从来没有改变。”

&esp;&esp;程清焰是个不怎么喜欢在大庭广众表露情感的人，甚至连情绪都很少外露，以至于这样直白的表达让夏莓都猝不及防，完全出乎意料。

&esp;&esp;从前三班的同学就更加激动了，尖叫呐喊连成一片。

&esp;&esp;就像从前教室里老师点到他们俩名字时底下交错的、刻意的咳嗽声。

&esp;&esp;他声音很沉，一字一顿，格外认真而诚恳——

&esp;&esp;“你是我的公主，我会用我的身体、用我的血，来守护我的公主快乐顺心长大。”

&esp;&esp;这句话，也久违了。

&esp;&esp;夏莓清晰地记得，2012年11月21日晚上，程清焰站在当时她住的出租屋外，极为认真地对她说了这句话。

&esp;&esp;17岁这样的年纪，用最真的真心说着最轻薄的承诺，只能加重语调才能让那承诺听起来更厚重一些。

&esp;&esp;而现在，25岁的程清焰，终于有底气在众人面前说出这句话。

&esp;&esp;我的身体，我的血。

&esp;&esp;都会守护你。

&esp;&esp;都将忠于你。

&esp;&esp;我的公主。

&esp;&esp;夏莓心跳剧烈跳动。

&esp;&esp;想要回应，却哽咽着说不出话。

&esp;&esp;程清焰一直看着她，没有一寸移开视线，目光也渐渐变得柔软而湿润，停顿了会儿，他说：“2012年那场世界末日之前，你告诉我，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念头，比如今天早饭想吃小笼包，明天想吃馄饨，比如一年半后你想考上北外，是这些念头才汇成的人生。”

&esp;&esp;“——如果12月21日真的是世界末日，我想做什么。”

&esp;&esp;起哄声更响了。

&esp;&esp;夏莓羞赧于自己年少时过于直白直接的表达，但却不知怎么，直直地看着程清焰，依旧没低下头。

&esp;&esp;莫名产生了一种预感。

&esp;&esp;等起哄声过去，程清焰接着说。

&esp;&esp;“那么，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

&esp;&esp;他喉结滑动，声音有些哑，又从那沙哑的尾音中泛出颤意。

&esp;&esp;他起身，弯腰靠近话筒，磁沉的嗓音在偌大的礼堂内传开。

&esp;&esp;他说：“我要迎娶我的公主。”

&esp;&esp;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我要迎娶我的公主。

&esp;&esp;夏莓捂住嘴，有眼泪落下来。

&esp;&esp;不是我想，而是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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