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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早就吃过了,我不会饿着自己的。”星涟摇摇头说,“我没有生气。我是来向皇上道歉的,对不起,今天我太任性了,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你能不能原谅我?”
&esp;&esp;桓肆起身坐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道:“朕没怪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朕也不会生你的气。从渊是你的哥哥,你心系于他一点也没有错,朕只是不放心你。”
&esp;&esp;星涟抬起头望着他:“真的,真的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怪我吗?”
&esp;&esp;他点了点头,又说:“不过朕也是真的不会放你去找他,不然从渊会更生朕的气,朕不能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他。”
&esp;&esp;星涟嘟嘟嘴巴:“可我怕我不去找他,他再也回不来了。不是说亲人之间有时候会有某种感应吗?万一我的预感是真的呢?你就给我三个月时间,如果我找不到他,就马上回来。”
&esp;&esp;桓肆紧紧皱起眉头,看着她蓄泪的眼睛:“朕以为你已经想明白了,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就算是三个月,朕也不会答应,谁知道三个月里会发生什么?”
&esp;&esp;星涟失望地垂下眼眸,过了一会儿,缓缓抬起脸,深情地凝视着他:“好吧,我知道皇上是为了我好,你告诉你的密探们,让他们一定要把哥哥找回来,我就在宫里等着他。”
&esp;&esp;“从渊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桓肆见她放弃了,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你平平安安才是他最想看到的,懂吗?”
&esp;&esp;星涟点点头,偎依到他怀里,安安静静地闭上眼,听着他的心跳声。桓肆哪能保证楚从渊的生死,也不过是骗她也骗自己,看着星涟眼角的一滴泪珠,心里十分难受。
&esp;&esp;两人相拥良久,星涟从他怀中抬起头,泪眼蒙蒙地吻向他双唇。这是她
&esp;&esp;桓肆醒得很晚,要不是江德彦来叫他,他连早朝都要错过了。他不记得昨晚什么时候睡过去,星涟什么时候离开的,但眼看要迟了,让太监们赶紧伺候着更衣赶去泰政宫。
&esp;&esp;到散朝出来已经是巳时了,刚想着去看看星涟,就见江德彦领着夏蝉,两个人面如死灰地走过来跪倒在他跟前,他心里顿时一沉。
&esp;&esp;“皇上,奴婢(属下)有罪!”两人异口同声地向他认错,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esp;&esp;“怎么回事?星涟呢?”桓肆看向夏蝉,他突然想到昨晚星涟吻过他之后他便睡着了,不由头皮发麻。
&esp;&esp;“姑娘她……她不见了……是属下失职,皇上处罚属下吧!”夏蝉带着哭腔,向桓肆叙述昨夜星涟从他寝殿回去之后所为。
&esp;&esp;昨晚在郗将军府里,星涟特意叮嘱夏蝉晚一点叫她起床。不过夏蝉觉得人家主人都醒了,星涟也该早些去见长辈,便在刚到辰时的时候就去叫她。叩了半天门星涟也不答应,夏蝉心生惊惧,担心她有事,于是破门而入。进房间果然不见她人,又见着她留的字条,便回了宫。
&esp;&esp;可回宫后却发现星涟不在,问了洗心阁的所有宫人,都说没看见她。夏蝉急了,又回郗府去问,可没有一个人说得出星涟的去向,郗家的主人们甚至都还是从管家口中知道昨晚星涟去过。
&esp;&esp;她突然不见,大家都慌了神,偌大的将军府找遍了,又到外面去找,这会儿还没有消息。夏蝉赶紧再次回宫向皇上求援,派人找她。
&esp;&esp;桓肆听她说了这些,已经想到她是自己跑了,手扶着额头,喃喃道:“楚星涟啊楚星涟,你是盼着我早点死吗?”
&esp;&esp;“皇上,奴婢刚才在您的龙床上发现了这个……”江德彦适时呈上一封信,唯唯诺诺地道,“好像是楚姑娘留给您的,您先看看吧。”
&esp;&esp;桓肆早上出来得太急,星涟留的信压在被子下面了他没看见,宫人整理床铺时才发现,交给了江德彦。江德彦自己不敢拆开,等桓肆下朝回去才能交给他,没过多久夏蝉就火烧火燎地跑到他那儿,问有没有见过星涟。知道星涟不见了,他才晓得这书信事关重大,连忙带着它和夏蝉一起来见皇上。
&esp;&esp;接过信拆开来看,确实是星涟的字迹。桓肆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个清楚,星涟只说她三个月后会回来,还嘱托他不要牵连无辜之人。她单知道他生气起来可能迁怒他人,为他们求情,却没顾忌她走了他有多担心多难过。
&esp;&esp;这个没心没肺冷酷无情的坏丫头!
&esp;&esp;桓肆气得将信纸揉作一团,抬手想扔掉它,却又依依不舍地将它展开,整整齐齐地叠好贴身放着。
&esp;&esp;“江德彦,朕昨天让你好好看着她,不许她出长乐宫一步,你却任她跑出宫,罪不可恕,赏你三十板子,自己去领罚吧!今儿个起朕不用你伺候了,要是找不回星涟,朕再跟你算账!”桓肆瞥了江德彦一眼,气道。
&esp;&esp;这会儿桓肆已经是十分克制自己,否则绝不会轻饶了他,至于夏蝉和洗心阁的人,星涟既然交代了,他再生气也得留着他们。
&esp;&esp;江德彦满腹委屈,他并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闹别扭,哪晓得星涟有出去寻找兄长的想法?况且昨晚瞧那光景,他还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便没有注意她的动向。不过这会儿皇上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喊冤,现在这处罚只是打板子,至少小命是保住了,万一刺激了他,再加重就不好了。
&esp;&esp;至于皇上这会儿不让他伺候他倒不甚担心,这宫里没有人比他了解皇上的生活习惯,日子一久,皇上还是会让他回去接着伺候的。
&esp;&esp;他抬头偷觑了一眼皇上,告了声有罪,麻溜儿地从他面前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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