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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穿上鞋。”
沈乐皆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赵欢与就不自觉背着手站他面前。
“手上的创可贴怎么回事?”
“碎瓷片不小心割到手。”
“割”字听得沈乐皆心惊肉跳。
他低头在抽屉里翻碘酒和棉签,说:“过来。”
赵欢与不动。
“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赵欢与走过去,直愣愣杵那儿,像根竹竿似的。
“手。”
他拨一下,她动一下。
沈乐皆捏了捏伤口周边,她忍着没叫疼,把创可贴慢慢撕下来,他问:“不知道伤口不能碰水?”
不是碰水,是泡水,还泡的是洗碗水。
“你作这一通是为什么?谁惹你了不能直说,要跑出去给自己找苦吃?”
赵欢与没听出他非要问出答案的决心,偏偏要吭声:“什么也不为。”
“什么也不为。”他不怎么容易生得起气来了,平静地回嘴,“当我是傻子,还是当自己神经病?”
“我是神经病。”
碘酒淋到伤口处没觉出痛来,只冒出密密麻麻的痒意,赵欢与缩了缩手,沈乐皆以为她疼,轻轻按住手腕说:“别动。好了,马上就好了。”
她果真不动了。
傻傻地盯着沈乐皆的侧脸,比他还专心致志。
她屈服地想:那就再喜欢你一年。
接着对自己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一年以后我远走高飞,飞进花花世界,就不信了,还能真没天理到只看得上你一个人-
在家装了一天乖,赵欢与又蹦哒起来,说要去报夏令营。谁知宋野枝在旁听了也点头,他也想去。
总之两位都不太愿意待在家面对另外两位。
这两个人,离家出走和知情不报的账搁在一边不和他们算,安生一会儿又开始闹腾。宋英军说,夏令营没有,密云倒可以再去一趟。
说完就开始着手打包送过去。
他们就稀里糊涂上了车,过上了自食其力的暑假乡村生活。
还得兼顾赶作业。
宋英军办事效率极高,等易青巍忙完回来想找人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走了一对又来一对,易青巍和沈乐皆轮流轰炸,宋英军耳朵被缠得起茧。
他问:“要不要也送你们去锻炼一下?”
易青巍和沈乐皆同时停了一瞬,接着说:“您还真送走了?”
宋英军摊开报纸,头都未点一下,敷衍地说:“怎么到如今还不信呢,昨天晚上连夜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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