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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第2页）

&esp;&esp;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怨愤与不满，压抑得太好乃至于无人发现，直至最后一刻才彻底爆发出来。

&esp;&esp;这种人简直太可怕了！

&esp;&esp;顾侯爷道：“一会儿你祖母醒了，自会有人向她禀报昨夜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esp;&esp;老夫人可以不在乎凌姨娘是否欺负过姚氏母子，也可以不追究她挑拨姚氏与继子之间的关系，可顾承林是老夫人的命根子，凌姨娘一刀捅下去，几乎是断送了活命的余地。

&esp;&esp;老夫人不会放过她。

&esp;&esp;顾长卿去了一趟凌姨娘的院子。

&esp;&esp;凌姨娘疯笑了半个晚上，这会儿总算消停了。她坐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仿佛抱着一个孩子一般，一边轻拍，一边哼唱。

&esp;&esp;她屋子里一片狼藉。

&esp;&esp;地上还有属于顾承林的血迹。

&esp;&esp;顾长卿神色冰冷地跨过门槛。

&esp;&esp;他背着光，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一直蔓延到凌姨娘的身上。

&esp;&esp;凌姨娘怔怔地抬起头来，她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眼神呆滞，却很快又展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来：“啊，是哥哥来啦！”

&esp;&esp;顾长卿冷冷地走进屋，在她面前三步之距的地方停住。

&esp;&esp;凌姨娘笑着对怀中的“宝宝”说：“大哥来了，快叫大哥！”

&esp;&esp;顾长卿道：“别装了，我有话问你。”

&esp;&esp;凌姨娘脸上的疯笑一僵。

&esp;&esp;她的唇角一点一点放下来，呆滞的眼神逐渐凝聚出一丝阴狠，她将怀里的“宝宝”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看向顾长卿：“哦，世子要问我什么？”

&esp;&esp;顾长卿的神色没有丝毫波澜：“我娘是不是你害死的？”

&esp;&esp;凌姨娘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捂住脸，哈哈哈哈地疯笑了起来。

&esp;&esp;她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笑得都流下了眼泪。

&esp;&esp;“哈哈哈哈哈……”

&esp;&esp;“哈哈哈哈……”

&esp;&esp;“哈哈哈……”

&esp;&esp;整座院子都飘荡着她疯魔的笑声，大白天的听起来也无端令人毛骨悚然。

&esp;&esp;院子里的丫鬟吓得抱在了一起。

&esp;&esp;顾长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倒也没打断她。

&esp;&esp;她自己笑够了，才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看着指尖的泪说：“我想杀姐姐，姐姐还有机会活那么久么？”

&esp;&esp;顾长卿淡道：“不是你，又是谁？”

&esp;&esp;凌姨娘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你娘是不是病死的？”

&esp;&esp;“她是吗？”顾长卿问。

&esp;&esp;凌姨娘轻轻一笑，举眸望进顾长卿的眼睛：“不，她不是，她是让人害死的。至于是谁，你自己猜。”

&esp;&esp;顾长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假。

&esp;&esp;“你怀疑我在撒谎？”凌姨娘冷笑着呵呵了一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别的罪都认了，何苦只这一条不认？”

&esp;&esp;顾长卿正色道：“我娘病情恶化的前一晚，只见过你和外祖母，你是在暗示我，外祖母才是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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