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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志波空鹤（第2页）

空鹤和岩鹫听罢，表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龙儿看向身旁，抬手按住露琪亚的肩膀，轻声道：“露琪亚，今天咱们俩就把坏人做到底吧。所谓死神，本来就是传递死讯的，不是么？说出真相吧，不要再独自承担这份痛苦。”

露琪亚两只手纠结在一起，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看对面的志波姐弟，在内心展开无数遍天人交战的她，此刻已是骑虎难下，既然来都来了，现实已经不容她继续逃避。

很快，两串珠泪涌出眼眶，轻轻滴在她的手背上，露琪亚最终鼓足勇气，缓缓向志波姐弟道出了一直埋藏于心底的那份沉痛回忆。

“……对不起，对不起！”道明海燕之死的经过后，露琪亚一遍遍地道歉，声音越来越低，泪水汹涌而下。

“大姐！”志波岩鹫一脸茫然无措。

“够了。”志波空鹤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后同情地望着露琪亚，“其实，我早已从浮竹队长那里得知了当初的真相，一直在等你亲口道歉。只要听你亲口说一句对不起，我就打算原谅你，没想到等了这么久。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希望你不要再自责，其实我并没有怨过你，我明白你心里也很难过。”

志波空鹤的口吻非常温柔，丝毫没有责怪之意，露琪亚愕然地抬起头，对方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谅解。

龙儿忽然伸手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对志波空鹤笑道：“看吧，这个傻丫头一脸意外的样子，她以为一切都是她的错，连海燕自己都没有怪她，偏偏她要跟自己过不去。怎么样，岩鹫，听闻真相后，你能够原谅露琪亚么？”

志波岩鹫绷着一张脸，神色有些复杂，有懊恼，有惭愧，也有终于得知真相后的恍然大悟，他认真地望着露琪亚，然后郑重地低下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露琪亚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应道：“谢谢你们。”

气氛瞬间沉寂下来，龙儿忽然拍了拍手：“好啦，这件事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我很抱歉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原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在现世意外殉职。而我，过几天便会继任十番队的队长一职，所以今晚我打算组织十番队的成员们，为志波队长举办一个私人的追悼会，同为志波一族的空鹤小姐和岩鹫，二位是否愿意一同出席呢？”

比起海燕的真相，一心伯父的死对姐弟二人来说，意外要大于悲伤。

志波空鹤缄口不语，暗自叹息一声。

“继任队长？”志波岩鹫惊呼出声，心口直快地说，“原来你这么有来头啊！”

“是呀。”龙儿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可是很强的，你之前不是领教过吗？”

志波岩鹫脸上闪过一阵尴尬，支吾道：“呃……也是，你的确很厉害，原来是队长，难怪。”

“老实说，志波一族如今的势头可有些不妙呢，先后折损了两位优秀的家族成员，虽然说这话有些失礼，不过志波一族的没落已成定势了。”

“你胡说什么！”志波岩鹫腾地站了起来，愤怒地举起拳头，他生性鲁莽冲动，刚想反唇相讥，可又想到龙儿身为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剩下的粗话只得咽回肚子里。

志波空鹤伸手拉他坐下，沉声道：“你说得没错，我早就做好了家族没落的心理准备，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万事万物都会衰亡，海燕和一心伯父的死，只是雪上加霜罢了。”

龙儿笑了笑：“空鹤小姐还真是达观呢。岩鹫，你要好好学学，身为男子汉可要注意风度，如此鲁莽冲动可有些丢人哦。”

“你！”志波岩鹫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此刻还年轻，在流魂街散漫惯了，平素只听姐姐空鹤的话，又自小对死神心存成见，如今听到龙儿一副自居长辈的口吻教训他，自是满心不乐意。若非在姐姐当面，他就算知道自己打不过，口头上也不会轻易服软。

志波空鹤略带责备地瞪了一眼弟弟，志波岩鹫立刻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只是脸上仍有些不忿之色。

“龙儿先生教训的是，岩鹫生性冲动，我这个做姐姐的平日也缺乏教导，让你见笑了，请不要介意。”

“姐，明明是这家伙口出不逊，说咱们志波家的坏话！”志波岩鹫小声嘟囔着。

志波空鹤摇了摇头，稍显无奈地望着弟弟：“不，龙儿先生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实话往往没有谎言动听而已。岩鹫，你可要学会分辨是非黑白，而且，我想龙儿队长之所以特意提及此事，应该不仅是存心挖苦吧？”

志波空鹤眼望着龙儿，后者轻轻点头道：“是的，我和一心是朋友，海燕在露琪亚的心中也有不可取代的分量，对于志波家的现状，我是相当同情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力所能及地帮衬一下。”

龙儿停顿了一下，看向身旁的露琪亚，一直没加入谈话的露琪亚也正抬头望着他。说起来，在事情尘埃落定的此时此刻，露琪亚蓦然发觉龙儿对自己实在过于亲切，仅仅是因为绯真的关系么？露琪亚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姐突然生出了浓浓的好奇。

“你想帮我们？”志波岩鹫难以置信地问道。志波空鹤也露出几分意外之色。

“当然，不过我只是区区一名队长，而且还没有正式上任，目前能做的十分有限。但是，在番队内部提供几个死神的名额想必还是没问题的。”说到这里，龙儿微笑着看向志波岩鹫，“怎么样，岩鹫，有没有兴趣成为死神？当然，空鹤小姐有意的话，也随时欢迎你来十番队，我会多多关照你们的。”

“你想让我成为死神？”志波岩鹫大感意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滑稽。

龙儿肯定地点了点头：“你不必立刻给我答复，成为死神是一件很重要的决定，等我上任之后再告诉我吧。好了，现在，我再次邀请你们参与十番队今晚的追悼会，其实也只是简单的聚餐而已，空鹤小姐，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志波空鹤轻轻点头，作为志波家的当代家主，家族内的一切事务与责任都得由她一肩承担，弟弟岩鹫还很不成熟，远远不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她这位长姐在豪爽豁达的外表下，多少也会为家族的未来感到忧心。

龙儿还是第一位主动为志波家考虑的外人，志波空鹤感受到他的真诚，当然会对他心生好感。

“好，我和岩鹫会准时出席的，感谢你的邀请，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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