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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esp;&esp;温泉往外冒着一层层的热气，迷糊了人的视线。

&esp;&esp;软软的，不见了。

&esp;&esp;城月摸索着，将附近都探索了一遍，发觉确实不见了。

&esp;&esp;“诶？”她疑惑出声，“软软不见了？”

&esp;&esp;楚星钳制住她的腿，不让她乱动，“别动。”

&esp;&esp;又冒出一波水汽，仿佛在人眼前抹了一层水雾一样，天气越冷，这温泉水就越热乎。

&esp;&esp;城月觉得好有意思，她挣脱开楚星的手。楚星闭着眼睛，似乎没用什么力气，城月重新把脚放进温泉水里，噗嗤搅动着水。

&esp;&esp;水声像化作细小的微尘，钻入楚星的耳朵。他睁开眼，眼底泛着红。

&esp;&esp;“月儿。”

&esp;&esp;城月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来，对上他微微泛红的眼。

&esp;&esp;她眉目中流露出疑惑，手从他眼皮上抚过，很轻。

&esp;&esp;“你怎么了，楚星？”

&esp;&esp;楚星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她的睫毛簌簌从他手心里抚过，大约手心里开了个洞，直通心底，因而心也跟着痒起来。

&esp;&esp;城月很安静，许久才问：“怎么了？”

&esp;&esp;“没事。”楚星松开她的眼睛，她微微侧身躲开。

&esp;&esp;“你是不是又想挠我痒痒？”城月一副忽然醒悟的样子。

&esp;&esp;楚星笑了声，不置可否。

&esp;&esp;这冷宫的宫殿瓦中嵌了几片琉璃瓦，太阳从瓦片中透过，城月伸手，接住那一束光。

&esp;&esp;底下水汽蒸腾，她手心里却有自己的天地。

&esp;&esp;情哥哥

&esp;&esp;城月神情专注，看着手心里的阳光。她的精力变换地很快，入神也快。她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那捧阳光，如同什么珍贵物件一样。

&esp;&esp;楚星不由得也看着她出神，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缓慢而郑重。

&esp;&esp;城月忽然合了手，“哈！”

&esp;&esp;她再张开手掌，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esp;&esp;城月有些失望。

&esp;&esp;这于楚星而言，是水中月镜中花一般的道理。但于城月不是，她对道理和世事都明白得缓慢。

&esp;&esp;城月转过头来，和楚星说话：“我又犯傻了，它是抓不住的。”

&esp;&esp;她在自己头上轻敲了敲，但并不因此而沮丧。

&esp;&esp;城月从面前的水汽里抓了一把，另一只手抓住楚星的手，嘴角翘着，如同交托什么重要东西。

&esp;&esp;其实落下来什么也没有。

&esp;&esp;楚星说：“嗯，接住了。”

&esp;&esp;城月笑他：“楚星也傻了，什么也没有呀。我就是闹着玩罢了。”

&esp;&esp;楚星摇头，语气坚决：“不，我接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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