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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第2页）

&esp;&esp;林城无意与他斗嘴，咬牙只道：“陛下切莫这样信了他们。依臣看，他们断非清白，只是装得周全，为的就是洗清嫌隙。若陛下这便信了，怕是正合了他们的意。”

&esp;&esp;“嗯。”苏曜轻声，“朕不信。”

&esp;&esp;又问：“淑妃审了没有？”

&esp;&esp;“正审着。”林城神情生硬，皱了皱眉，“陛下真疑淑妃？”

&esp;&esp;“为什么不疑？”苏曜笑笑，“一个顾元良，行事周全到遛得你无踪卫团团转；又冒出个淑妃，身在深宫却偏偏知道江湖上的事。林城，咱们追查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多奇人。”

&esp;&esp;他语中一顿，笑意骤然消散，眸色沉下去：“朕觉得，有些背后的人该浮出来了。”

&esp;&esp;林城凝神，顺着他的话想下去，心情好转了些。

&esp;&esp;他长沉了口气，低下头：“臣遵旨，这便连夜审问淑妃。”

&esp;&esp;苏曜点头：“她说的每个字朕都要知道。”

&esp;&esp;

&esp;&esp;“嘶——”灵犀馆里，顾燕时想着白日里的事出神，阿狸在身边蹭了她许久她都没有反应。

&esp;&esp;它终是急了，一爪子挠在她手背上，痛得她的手一缩。

&esp;&esp;“怎么挠人！”她瞪眼拍它的脑门，阿狸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又蹭了蹭。

&esp;&esp;她只好把它抱过来，边摸边道：“你说江湖上那些人怪不怪？明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却偏要跟朝廷过不去。”

&esp;&esp;兰月知她昨晚睡得不好，今天又一整日心神不宁，就煎了安神药送来。进门时正好听到这话，启唇道：“也未见得就是他们不讲道理。”

&esp;&esp;顾燕时皱眉：“你怎么帮着他们说话？”

&esp;&esp;“不是奴婢帮着他们说话。”她摇摇头，“奴婢只是觉得，这些人平日里鲜少抛头露面，于大多寻常百姓而言都如书中的传说一般，却这样对陛下不依不饶，或许是有些旁的缘故的。陛下说的那些话，姑娘当故事听听就算了，别为此劳神，又弄得自己睡得不好。”

&esp;&esp;“我就是随便想想……”顾燕时一喟，兰月垂首将药端给她：“姑娘早些睡吧，撑了一整天了。”

&esp;&esp;“嗯。”顾燕时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过了约莫一刻困意便席卷而来，她草草梳洗一番就上了床，扯过被子睡下。

&esp;&esp;睡去不多时，有人摸上床来，不客气地将她往里推了推，又自觉地将她抱在怀里。

&esp;&esp;她知道是谁，无意挣扎。却又闻到了些让人不适的血腥气，禁不住地皱了皱眉。

&esp;&esp;燕窝

&esp;&esp;天明醒来时，顾燕时才依稀分辨出他身上除了血腥还有些许酒气。

&esp;&esp;她皱皱眉，睁开眼，见他也醒着，问他：“你又喝血酒了？”

&esp;&esp;苏曜浑噩中的神思骤然清明，下意识地看了眼她的神色：“嗯。”

&esp;&esp;顾燕时哑了哑，又问：“真是人血做的？”

&esp;&esp;他说：“是。”

&esp;&esp;她默然一瞬，道：“一会儿喝些茶，冲一冲味道吧。”

&esp;&esp;他的目光在她眉目间停了停，笑了声：“你不怕？”

&esp;&esp;顾燕时摇头：“他们想杀你，你自然恨他们，我知道的。”

&esp;&esp;苏曜打了个哈欠，含着笑坐起身：“母妃放心，事情快了结了。等杀了幕后元凶，我才没心思喝这种东西。”

&esp;&esp;“真的？”她眼睛亮起来，也坐起身，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你抓到他了吗？”

&esp;&esp;她想若是抓到了，不如立刻杀之，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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