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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2页）

&esp;&esp;杜叶寒完全没注意柏裕反对的神色，但是柏裕最后忍住了没发作，甚至还给他们当起了司机，而杜叶寒和秦良逸并肩坐在了车子后排。

&esp;&esp;“不能证明钟默做过的事吗？”杜叶寒问，“出了什么问题？”

&esp;&esp;“他说他只是做了分尸和吃肉，并没有杀人，他有证据证明那些人都是自杀和自然病死。”

&esp;&esp;“但是光分尸和吃人肉难道不能判刑？”

&esp;&esp;“这两项只涉及了侮辱尸体罪……而且他有知情同意书证明受害者自愿死后尸体归他食用，只要无法证明他杀人，事情就很难办，”秦良逸说，“如果受害人真的是自杀死亡，只能去找到协助自杀证据，但是那样量刑也在十年之内。”

&esp;&esp;“你之前说他是心理学博士，而且目前已经确认的受害者张明芸是有抑郁症，而孟泱也是经过一系列恐吓事件后心理也出现了不稳定因素，这能说明他确实在有选择地挑选心理脆弱的对象，而他也完全有能力对她们进行引导。”杜叶寒想起前段时间西西弗斯网站上的一个诱导自杀的组织，造成了十多名青少年自杀身亡，组织负责人被以谋杀罪起诉，“诱导自杀量刑也很重。”

&esp;&esp;“但是诱导是个很模糊的概念，如果没有确切证据，这种假说根本经不起辩驳，而以钟默的行事作风，他会给自己雇佣一个厉害的辩护律师。”

&esp;&esp;等到了医院，他们还在讨论着，缠在杜叶寒胳膊上的方巾和伤口黏在了一起，护士不得不把方巾小心用剪刀剥离，然后用碘伏给伤口消毒。

&esp;&esp;消毒时杜叶寒才感到了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她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一手按住了额头。

&esp;&esp;柏裕将手送到她的嘴边：“痛就咬我，这样会好一点。”

&esp;&esp;“走开。”她疼痛难忍，脾气也暴躁起来。

&esp;&esp;柏裕轻轻抱住了她的肩，一边摸着她的脑袋一边哄着：“没事了，一会儿就不痛了，先忍忍，马上就好。”

&esp;&esp;杜叶寒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口，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手臂上，但是他不断抚摸她头发和脸颊紧压着他的衣服布料的触感让她感觉注意力被转移了些。

&esp;&esp;等柏裕将她放开，护士已经做好了伤口的处理，缝好了伤口并缠上了绷带。

&esp;&esp;护士嘱咐道：“三天别沾水，一周后过来拆线，近期不要饮酒。”

&esp;&esp;“我给你取了药。”秦良逸将一袋子药塞进了杜叶寒的背包里，大部分都是抗生素，防止感染。

&esp;&esp;“多谢。”杜叶寒站了起来，她满头薄汗，整个人都恹恹的。

&esp;&esp;整个人放松下来后，疲倦就像潮水一样突然涌来，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当柏裕开着她的车将她送回家后，她本来还想发短信给金凝雀问一下情况，但是眼皮已经睁不动了。

&esp;&esp;平日里体力不行的后遗症此时就显现了出来。

&esp;&esp;柏裕大概是照片，从中学一直到大学，内容是钟默从小到大都是校草，不仅长得帅，学习还非常拔尖，本科当上了学生会会长，暗恋他的女生很多，不仅是因为他的优秀和英俊，也因为他十分温柔，处处为他人考虑。

&esp;&esp;钟默在照片里看上去也十分美好，从十几岁的少年到青年的模样，不管是灿烂大笑还是矜持的微笑，都那么令人赏心悦目，看不出一丝阴霾或变态的气息。

&esp;&esp;而下方评论和转发都增长得极快，大部分评论都是“好帅”或“不相信钟默是食人魔”，还有一些自称是他的同学和朋友的人留言为其背书。

&esp;&esp;当柏裕按响了门铃的时候，杜叶寒还在看新闻，因为柏裕之前帮助过她，她对于让他进入自己的公寓也不像是之前那么抗拒，更何况单手行动不方便，柏裕跟她送来了早餐后，他们便一起坐着吃早饭。

&esp;&esp;“你不去上班？”杜叶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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