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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3页）

&esp;&esp;蓝念君被阿肥这小模样逗得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像是看懂了阿肥在顾虑什么，温声哄慰道：“乖，阿肥长胖点才可爱。”

&esp;&esp;正值换牙期的男孩，说话牙齿漏风，但阿肥却很是受用，他像是被鼓舞了一般，当下也不再犹豫，颠颠凑过去，轻轻咬了一口，香甜的糕点味占满口腔，阿肥幸福地眯起眼。

&esp;&esp;他小爪子抱着糕点，心中得意，还是他家小仙人懂他，胖胖的鼠，可比外面那些骨感鼠可爱多了！

&esp;&esp;室内温暖香甜，室外北风凌冽。

&esp;&esp;拖着花盆艰难爬上窗口的花妖，此时，只觉得冰冷的北风胡乱拍打在他脸上，令他尴尬地僵硬了方要举起的枝条。

&esp;&esp;与此同时，萧铎居住的院子，卧房内，亦是同样的暖意融融。

&esp;&esp;床笫间激烈的运动过后，两人都躺在榻上，正是爱人之间最舒服的时刻。

&esp;&esp;霍长婴靠在萧铎的肩头，懒懒地把玩着萧铎的手指，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虎口掌心带着粗糙的老茧，甚至还有几处或深或浅的伤疤，他一遍遍摩挲着，深思也有些恍惚。

&esp;&esp;萧铎的身上或深或浅，伤疤分散分布，甚至连贴近心口的位置都有箭伤，他问萧铎，男人只淡淡说是但年在军中创敌营时，留下的。

&esp;&esp;萧铎语气平淡好似全然不在意，但霍长婴却知晓，这一箭的凶险，只稍偏半分，便会即刻毙命。

&esp;&esp;而他也没忘记，两人第一次欢爱时，他一眼注意到萧铎背后的旧伤疤，从肩胛延伸整个脊背，他知道，那是当年阿铎为他挡下的那一刀。

&esp;&esp;霍长婴心疼地吻着男人的指尖，似是不经意问道：“阿铎，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esp;&esp;连日来的种种，包括皇上和突厥公主之间打的哑谜，马场惊马，以及嘉颜县主送来的银针上缭绕不散的乌黑邪气，都让长婴感觉到，暴风雨来时的宁静。

&esp;&esp;萧铎闻言揉着长婴头发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看着帐定的眼睛多了些复杂。

&esp;&esp;半晌，当霍长婴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萧铎才缓缓开口道：“陛下……怀疑大殷有突厥的细作，此番怕是借助西突厥示好之意，借刀杀人，所以……”

&esp;&esp;他说着吻了吻长婴的侧脸，“必要之时，陛下会发兵漠北。”

&esp;&esp;一句话让霍长婴混沌的脑海登时清明，他撑起身子，看向萧铎蹙眉道：“所以陛下答应那突厥公主，借兵？”

&esp;&esp;萧铎点头，“今日马球赛，不过是两方在固定结局上，争取利益的一个赌局，”他对上长婴带着余韵的眼睛，“和亲之事，无可回转，马球赛不过是讨价还价。”

&esp;&esp;霍长婴蹙眉，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esp;&esp;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殷和突厥积攒多年的旧账，终于要算清了么？

&esp;&esp;屋内烛火摇曳，噼啪一声熄灭。

&esp;&esp;月光微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

&esp;&esp;萧铎握紧了长婴的手，眼中神色愈发发杂，大殷安稳数十年，当年的宿将大多数年事已高，一时又无人能继，若那日到来，他必定会是领兵出征将领中的一员。

&esp;&esp;沙场刀剑无眼，永安城中又暗流涌动。

&esp;&esp;他不放心将他的长婴留下，却也舍不得让长婴随他受行军之苦。

&esp;&esp;这般想着，萧铎忽然想起许多年前，霍家那场灭门夜中，两人相依为命，小长婴对着奄奄一息的他许下的诺言——

&esp;&esp;“若有一日，你能挂帅出征号令千军，旗开得胜之日，我便点头。”

&esp;&esp;答应与你相守，同你白头。

&esp;&esp;想着，萧铎心头微动，他张了张口，最终像是鼓足勇气般，深吸一口气道：“等我挂帅出征号令千军，旗开得胜之日，我们……成亲吧？”

&esp;&esp;霍长婴闻言一愣，被他遗忘了九年的承诺，阿铎一直帮他记得，努力忍住涌上鼻头的酸涩，才点头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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