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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话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人说话也太过份了些,家传手艺哪能当众拿出来,就是想证明清白,也没有这么个说法啊。有些人,这心思也太脏了些,趁机起哄把事搅乱,真是世风日下啊。”
&esp;&esp;季母才不怕这些,她瞪圆着眼睛,气凶凶的说。“说我口气太冲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换成你家遇着这么个糟心事,我看你能不能如嘴里说的那般大度。我家闺女就是性子太好了,才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随意贱踏欺负了!我说话就这样,就这脾性,看不惯的给我闭嘴!别在我跟前磨磨叽叽,我维护我闺女怎么了?天经地义!”
&esp;&esp;“你,别在那装可怜抹眼泪,说甚吃了我闺女做的糕点,俩儿子进了医馆,到现在还躺着,你是几个意思啊?这么多人在呢,个个都能作证,我闺女家的糕点没有问题,喔,就你家那俩儿子娇贵柔弱了,吃了一块糕点还能拉一宿肚子,还是头一回听见呢,笑死个人了。你这人我见多了,是想诈我闺女的钱财替你儿子付医药费吧?想的真美,作梦吧你!”季母嗓门吧,尤其是吼的时候,能震的耳膜生生发疼。
&esp;&esp;那哭哭啼啼的妇人被她一身气势给吓蒙了,连连后退,整个哆嗦的特别厉害。心里恨极了,严老板这个挨千刀的,说甚刘家媳妇是个温和柔弱性子,这事一点难度都没有,看看这算什么事。她可不想为了那一两银子连命都搭进来了。这时,妇人已经隐隐有了想狼狈离开的心思。
&esp;&esp;季母气场太足,说话声音又大,跟河东獅吼似的,围着的群众听完她的话后,愣是半会都回不过神来,捂着耳朵都不敢接话了。
&esp;&esp;有一个例外,就是严子怀请来搅浑水的妇人,她夫家也姓严,别人喊她严二娘子,这严二娘子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跟人吵架,斗嘴皮子,活了三十多个年头,娘家也好夫家也好,周边的邻村也罢,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吵,搞的别人见到她就躲的远远的,生怕被揪住了。
&esp;&esp;说来高手的人生真真是寂寞如雪啊,认识她的人都对她避如毒蝎,严二娘子觉的生活过的可真没意思。接到严子怀的请托时,她特别开心,搁下话说,绝对完成任务!
&esp;&esp;这事的难度比她想像中的要高多了,远远超过了严子怀说的,严二娘子好亢奋,跟喝了几桶鸡血似的。可还是觉的有点不够尽兴,为啥呢,这刘家媳妇啊太斯文了,说话毒归毒,可没法吵起来啊,唉!正在这时,季母出现了,一听季母的腔调,严二娘子眼睛顿时就亮了。
&esp;&esp;总算是棋逢对手了!摩拳擦掌正发大力全开对上季母时……却听见有人失声喊着。“有官差过来了,有官差过来了,快让道,有官差过来了!”
&esp;&esp;所有人几乎都是同一个表情,嘴巴张的都能吞下鸡蛋。
&esp;&esp;好不容易遇着这么个乐子,上了公堂哪有私下这么热闹,戏就不好看了。哪个叛徒!是谁!把官差给喊过来了!站出来,绝对要打死他!
&esp;&esp;吴氏本来是不想插手这事,可见事情越闹越大,明显是有人想坑刘家糕点摊,她想起宝贝闺女做的那事,可刘家二郎却把事情隐瞒了下来,当真是谁也没有透露,保全了闺女的名声。她心里是清楚的,这事啊,做的很上了台面,也是当时受了闺女的影响,为了闺女她不得不犯昏,想出了这么一招。
&esp;&esp;眼下闺女恢复了正常,在柳家花卉当学学徒,日子过的很好,状态也很好。不涉及宝贝闺女,吴氏还是蛮拎的清,想着终归是欠了刘家二郎一个人情,如今刘家兄弟出了远门,刘家糕点摊遇上了这事,她就伸手帮一把吧,算是还了刘二郎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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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闹事的妇人听见有人喊官差来了,脸上浮现惊慌,她傻傻的怔了会,才反应过来,眼底闪烁着害怕和恐惧,哆嗦着身板跌跌撞撞的往后退。
&esp;&esp;季歌一直盯着这个妇人,见到她想要逃离,忙拉着季母的手。“娘,快抓住她,这妇人想逃跑。”
&esp;&esp;“果然是做贼心虚!”季母恨恨的骂了句,怒火冲冲的揪住了想要逃掉的妇人,恶狠狠的看着她惨白的脸。“想逃?迟了!敢讹诈我闺女,使这等阴险手段,你就等着坐牢吧你!”
&esp;&esp;“不,不。”闹事的妇人满脸的惊恐,额头冷汗直流,边挣扎着边高声嚷嚷。“不,不是我,是严老板指使我过来的,是他,全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收了点银子而已,跟我没关系,真不是我。”
&esp;&esp;闹闹哄哄的人群,听了这话,刹那间,如同被按了暂停键般,都定在了原地。
&esp;&esp;直到有人惊讶的道。“咦,这是不是严老板麽?”
&esp;&esp;严子怀听到官差来了,正想着逃离人群呢,奈何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实在多,官差往这边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想要挤出人群,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又碰到闹事的妇人竟因太过害怕,直接把他给说出来的,他整个人僵住了,恐慌似潮水涌上心头,就在这呆滞的瞬间,身旁的人一句话把他抓了个现形。
&esp;&esp;“爹,大哥,二哥,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季歌相当的敏锐。
&esp;&esp;季家父子仨人仍在失神中,听见季歌的话,下意识的就执行着她的话,朝着严子怀冲去。围观的人群,这会纷纷回过神来,怕惹事上身,都没有当道,齐刷刷的让出一条路,季家父子仨人,就这么轻巧的抓住了呆滞中的严子怀。
&esp;&esp;这时俩个官差正好走到跟前,扫了眼现场,其中一个绷着脸问。“怎么回事?闹什么闹。”
&esp;&esp;季歌从从容容的往前走了两步,很镇定的道。“见过两位官差大人,妇人夫家姓刘,经营着刘家糕点摊。”说着,她指了指被季母抓住的妇人。“半个时辰前,这位妇人突然跑到我摊位家闹,说昨天傍晚买了我家的糕点,两个孩子吃完后,拉了一宿了肚子,这会还在医馆躺着,口口声声的污蔑于我,坏我糕点摊的名声。”
&esp;&esp;“不是我,不是我,是严老板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过来说这话些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受了他的指使。”闹事的妇人因挣扎太过,头发披散,眼泪汗水糊了一脸,模样甚为狼狈。
&esp;&esp;严子怀梗着脖子嚷嚷。“官差大人,这妇人疯了,她疯了,自己起了贪心,想讹诈刘家糕点摊的钱财,这会见事情败露,就推我身上,我真是太冤枉了。”
&esp;&esp;“拉扯一阵,后见俩位官差大人出现,这妇人因太过害怕,便说了这么一番话。”季歌顿了顿,坦坦荡荡的看着俩位官差。“俩位官差大人,我要上公堂,请县老爷为我作主,洗清冤屈,还我刘家糕点摊的名声!”
&esp;&esp;到了这地步,这事就算不进衙门也是一目了然,俩位官差心里有数,走到了严子怀和闹事妇人的跟前,很不客气的一人给了一脚,两三下就捆绑妥当,喝斥道。“老实点。”一人拎着一个,路过季歌时,那官差道。“既然要上公堂,就随我去衙门。”
&esp;&esp;“官差大人我是冤枉的,全是这疯女人想银子想疯了,想讹诈刘家糕点摊,不是我指使的,我完全是被冤枉的,官差大人,官差大人,嗷……”严子怀被重重的踢了一脚。
&esp;&esp;“这事跟我没关系,真不是我,是严老板出的银子让我过来闹事的,真不是我啊,真不是我啊,不要抓我,跟我没关系……”闹事的妇人见严子怀被踢了,她的脸狠狠的抽搐了下,嘴里话戛然而止。
&esp;&esp;季母紧跟在季歌的身旁,眉峰拧的紧紧,小声的嘀咕。“真要进衙门啊?杏丫这衙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都知道你进过衙门,往后谁还愿意来你摊位上买糕点,这买卖就做不成了。依我看,那妇人都承认了,又有这么多人围观,咱们就在这里了了这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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