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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焦适之听见焦君这话，躬身说道：“父亲，孩儿这段时间有点不适，同学堂请了假出去散散心。”

&esp;&esp;焦君不喜欢人舞刀弄棒，更喜爱江南水乡的文雅柔美，因而也带着点文人的迂腐。素日里他并不关心焦适之的事情，所以焦适之在逃学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不过若是真的被焦君关注到了，也少不了一顿责罚。

&esp;&esp;“哼，身体不适？若是真的身体不适，又为何不请大夫？”焦君冷哼了一声，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儿子便满心不喜。龚氏貌美，然不识风趣，远不及杨氏来得体贴。而龚氏教育出来的焦适之自然也不是他喜欢的性格。

&esp;&esp;“孩儿今日已经大好，正准备去上学。”焦适之恭恭敬敬地说道。

&esp;&esp;焦君扫了眼放在旁边的学具，总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今日回来，去祠堂跪两个时辰，小惩大诫。”

&esp;&esp;“是，父亲。”

&esp;&esp;焦适之顺从地说道。

&esp;&esp;晚上回家的时候，焦适之把东西都交给书童，连饭都不吃便直接去了祠堂。若是让焦君在饭桌上看到他，不知道又会生多少事端。

&esp;&esp;焦家的祠堂并不是很大，盖因为焦君并不是主家之人，乃是焦家旁支，焦家现在的家主是风头正盛的礼部右侍郎焦芳。门口守着的奴仆见着焦适之早已经见怪不怪，一人提着灯领着焦适之入门，另一位老奴看着那隐隐绰绰的人影，低声叹息。

&esp;&esp;焦适之来到正堂，领路的老奴便没有资格继续跟着了。他孤身一人跨入焦家祠堂，随即恭敬地跪了下来。即便无人看守，以他自持的性格，也绝不会做出虚妄之事。

&esp;&esp;夏日风雨无常，不过片刻，屋外便电闪雷鸣，竟是下起了大雨。雨势之大，把屋外的几个看守都逼入里屋，听着那敲打着窗户的雨声，其中一人道：“这雨下得真不该，看起来今夜都停不了了，大少爷该在这里待上一夜了。”祠堂的地势较高，即便风吹雨打都不会伤及此处。但是离开的路却会很轻易被水掩没，除非硬生生闯过去，不然今夜焦适之在祠堂留定了。

&esp;&esp;“这也未必不是好事，若是我，怕也是不想回去。”另一人低声说道，刚说完便被

&esp;&esp;沉沉浮浮中，焦适之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唤着他，低声诉说着什么，然着实扰人清梦。

&esp;&esp;“……你喜欢天资聪颖才华横溢，还是喜爱冲杀万军出入无碍……”

&esp;&esp;他即便在睡梦中都深深皱起眉头，在被骚扰了无数遍这个问题后，终于挣扎着睁开了双眼，赫然见到眼前站着一位看不清模样的老者，但仿佛他还沉浸在梦中的恍惚，竟没有半点恐惧的感觉：“我，都不要……”

&esp;&esp;“哈，都不要？你又不是什么才子高人，又怎么能无视此等好处？”老者似乎有点激动，背着手在他眼前踱步。

&esp;&esp;“……出入，朝廷……征战沙场，皆可……自身争取……，何须他人……好处？”焦适之嘟哝着回答，懵懂如幼童，宛若未曾苏醒般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esp;&esp;“迂腐！”

&esp;&esp;“懦，弱……”噘嘴。

&esp;&esp;“你这小子，还敢骂老夫懦弱？”老者乐了。

&esp;&esp;“奢求外物……懦弱……”即便半睡半醒，焦适之也完全不是个容易说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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