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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素绢道：“苏大夫，你别急，我有说这是和我家小姐有关吗？我现在，不过是很想从你嘴里套出个真话来——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小姐、你很钟意于她？”

&esp;&esp;苏友柏目光躲闪逃避，赶紧道：“你这样说，诋毁我不打紧，但侮辱毁了你家小姐的名节清誉就实在太过分放肆了！”

&esp;&esp;素绢道：“我家小姐的名节清誉自然重要，但是，假若她和现在这位丈夫合离了，就不是有夫之妇了，而是一个自由身，难道不是吗？”

&esp;&esp;苏友柏瞳孔大骇，一时间，被问得步步逼退，心跳如雷，不知如何形容时下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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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厢房中，层层璎珞珠帘甩动摇晃不已。

&esp;&esp;男人自那样气势汹汹将蔻珠扛了回房，往床上一丢，表情模样如要吃她一般，脱衣服、三四两下扯腰带……蔻珠开始时自觉受辱，挣扎、抓咬，忽然，她也抖着肩，捂着脸，笑了。

&esp;&esp;她明白了！

&esp;&esp;一瞬间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男人今儿晚上喝了些酒，都说，酒能发疯——

&esp;&esp;不，他可不是发什么疯，他是借酒狂吐这几年的躁郁、受辱、憋屈，最最重要的，是自尊上的打击。

&esp;&esp;她看着他那么亟不可待俯身下来，脸渐渐逼近，如同罩在黑暗阴影里的邪魅妖兽，渐渐地，蔻珠也不打算做任何抵抗了。

&esp;&esp;男人与女人、尤其夫妻间的这种“厮杀交战”，你抵抗了，便是一种受辱。

&esp;&esp;类似于一个施害者、和受害者间的不平等关系。

&esp;&esp;但是你换一种享受姿态来藐视对抗，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esp;&esp;这事，他压抑多年，她何尝也不憋屈可怜？

&esp;&esp;——

&esp;&esp;他这一整夜和她厮杀，像战场的刀光剑影，蔻珠迷醉惺忪的眼波、也随之久远恍惚——

&esp;&esp;他们成亲了也不知好久，男人始终不肯接纳她、要她挨近、或者要她来服侍照顾自己。

&esp;&esp;说起，这还是要归功于自己当年脸皮够厚够无耻，有一天深夜、他刚洗浴完毕，紫瞳小心翼翼服侍他上床然后就轻手轻脚退下了。

&esp;&esp;蔻珠后来常想，得多亏了紫瞳的暗中相助——看来要接近他，首先要打动他身边的小心腹果真是管用的。

&esp;&esp;她一身纱衣弊体，把自己打扮得既像仙女、又像隔盘丝洞里的女妖精，轻轻撩开帘子、走近了男人床畔……那个时候，可以说，蔻珠自觉把她一生，尤其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名门闺秀大家小姐的放浪、无耻、卑微、下贱，淋淋漓漓施展到极限尽头。

&esp;&esp;……

&esp;&esp;好在他当时也算满足无比了！

&esp;&esp;事毕，带着一种极致恨的惬意与满足，用一双复杂放光清亮的幽深黑瞳凝视着她，俊面潮红，缓缓地闭上眼，从胸口长吐了一气：

&esp;&esp;原来呵，他还是个正常男人，如此看来，连紫瞳那个会走路的小畜生也不定及得上他。

&esp;&esp;他笑着，笑得越发扭曲、骄傲而阴鸷。

&esp;&esp;……

&esp;&esp;这天晚上，他一次次地狂放纵情，蔻珠舒舒服服，闭着眼，就一次次地放肆了躺平享受。

&esp;&esp;她欠了他，这种事，他其实何尝不也欠了她。

&esp;&esp;做个女人，可真好啊！

&esp;&esp;居然还有这种滋味，那种被压制带劲儿的爽感。

&esp;&esp;

&esp;&esp;更深夜尽，眼见着桌台上一截截红蜡烛从方才寸许、快燃没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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