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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第3页）

&esp;&esp;又想，程京闻或许还不知道江柔把他四年里匿名送礼物的事卖给了她。

&esp;&esp;明知故问。

&esp;&esp;“你那么早……”

&esp;&esp;“专心看表演。”

&esp;&esp;似乎知道杜窈想讲什么，程京闻提前截住了她的话。

&esp;&esp;杜窈撇一下嘴。

&esp;&esp;他们现在大概在玩一种游戏——谁先揭破这一层窗户纸就算输。

&esp;&esp;程京闻已经提出一个时间。

&esp;&esp;非要有的仪式感，在年后的崇湖墓园。杜窈悄悄从二维码进去搜过，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愈发好奇。或许程京闻觉察到她一探究竟的强烈企图，更是闭口不谈。

&esp;&esp;于是杜窈只能按捺。

&esp;&esp;既然已经是预定的赢家，耐心地遵守游戏规则，等待即可。

&esp;&esp;-

&esp;&esp;湖上灯会一直持续到跨年。

&esp;&esp;杜窈却捱不住，犯困。

&esp;&esp;又不愿轻易地返程回家。与程京闻找了一间附近的便利店休息，钻进他版型阔敞的羊毛大衣里，小憩。

&esp;&esp;“要跨年记得提前叫醒我。”

&esp;&esp;“嗯，睡吧。”

&esp;&esp;程京闻摸了摸她的头发。便利店炽白的灯打在上面，有荧荧的光泽。

&esp;&esp;直到胸口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esp;&esp;他腾出一只手，把u盘插进了手机里。浏览一遍正时在南城的合作伙伴，许多与杜家一样的老牌旧族。要按杜渐成要求，连根拔除地清理，大约会很困难。

&esp;&esp;程京闻的食指轻点桌面。

&esp;&esp;一个隐秘的想法逐渐成型。

&esp;&esp;与其替杜家清扫干净，不如收来与成悦合作，换一个身份。

&esp;&esp;毕竟——他不信任杜渐成。

&esp;&esp;四年前的口头对赌明明是他赢了，却被临时反悔，重新补了一个时限与条件。

&esp;&esp;让他没有办法与杜窈离开。

&esp;&esp;况且他也需要一些背景。一些来自南城的拥戴与麾下。

&esp;&esp;洗掉私生子的耻辱——

&esp;&esp;或者，改变他们的观念。和杜窈当初想得一样。

&esp;&esp;他要风光地迎娶公主。

&esp;&esp;沉思里。耳边蓦地炸响第一束烟花冲天，接二连三的赤绮霓光与硝烟弥在午夜寂寂的天空。有驱散一片沉霭的冲动。

&esp;&esp;倒计时的欢呼声也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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