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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esp;&esp;杜窈：“来了。”

&esp;&esp;她挂掉电话，转身。

&esp;&esp;餐台边上，已经空荡荡没有人了。

&esp;&esp;杜窈心里松一口气。

&esp;&esp;以前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关系，现在更不需要被人知道。

&esp;&esp;她这么想，也这么说给自己听。

&esp;&esp;暌违四年的重逢，比无数预计里的每一种都要平淡。

&esp;&esp;提不起一点激烈的情绪，再重翻旧事也觉得幼稚无趣。存于脑海里的怨怼，演练几十遍愤怒的质问，在见到程京闻的一刻也全都云散烟消。

&esp;&esp;好像已经不至于了。

&esp;&esp;他名利双收，杜窈也在自己的人生轨道里走下去，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esp;&esp;没必要破坏。

&esp;&esp;背景里的管弦乐声变得轻松明快，杜窈却有些无端的茫然。

&esp;&esp;原地站定一会，往乐队的方向走。

&esp;&esp;-

&esp;&esp;没找见孟砚白，倒先碰见了周绿。

&esp;&esp;身边簇拥一堆男女，正围在一块说话。

&esp;&esp;“哎绿绿，”里面一个女人笑容揶揄，“听说你最近去拍戏了——你们家程老板终于舍得放你出来了？”

&esp;&esp;周绿捋捋头发，搡她。脸上却挂着笑：“什么你们家，你别胡说八道。”

&esp;&esp;“本来就是，”女人说，“这么几年，身边就你一个，早晚的事。”

&esp;&esp;周绿笑容更盛，推了推她。

&esp;&esp;女人小声：“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给你名分。这么吊着，真是……”

&esp;&esp;周绿笑容顿时淡了许多：“这样够了。”

&esp;&esp;边上有人替她抱不平：“什么嘛，绿姐你也太委屈了。不就是一个白月光，男人见异思迁很快的——”

&esp;&esp;“够了！”

&esp;&esp;周绿有些生气。

&esp;&esp;但很快平复下来，“你们知道，他对名分这事很敏感，我不强求。”

&esp;&esp;周围人唏嘘一片。

&esp;&esp;“绿姐，你就是人太好了。”

&esp;&esp;“好了，”周绿止住他们的话，“我还要还给他东西，先走了。”

&esp;&esp;没了主角，人群一哄而散。

&esp;&esp;杜窈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便顺带在一旁听了全程。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的感觉，像一股气闷在胸腔，不舒服。

&esp;&esp;正出神，肩膀被人碰一下。

&esp;&esp;吓了一跳，转头，孟砚白正笑着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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