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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4（第3页）

&esp;&esp;如果不是伏地魔的存在抢占了他的绝大多数心思，哈利一定会好好揪住斯内普问个清楚。

&esp;&esp;虽然不再参与凤凰社的事务，但哈利大约知道斯内普的特殊身份。他是货真价实的食死徒，也确实是凤凰社的一员，这就意味着他同时取得了邓布利多和伏地魔的信任，成功让他们认为他是自己那一方的。

&esp;&esp;可是他实在没做出什么令人信服的事迹。尤其对凤凰社来说，他从不参与反抗食死徒的行动，平时缩在霍格沃茨见不到人影，问什么食死徒的情报也是三缄其口，可以说是半点作用都没发挥过。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邓布利多受到了蒙蔽，哈利也不例外。

&esp;&esp;直到今天。

&esp;&esp;如果哈利简述完被救的经历，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压低声音说，如果事实恰好相反呢？

&esp;&esp;赫敏眼里有和他同样的惊心。

&esp;&esp;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赫敏道：你确定神秘人不知情？

&esp;&esp;哈利点点头。有个细节探查我的脉搏时，斯内普的手指在发抖。

&esp;&esp;赫敏震惊地张大了眼睛。显然她和哈利一样，无法想象像斯内普这样的人害怕到颤抖的时候。

&esp;&esp;即使伏汤姆发怒，他也没有哈利回忆着自己听到的只言片语，从中确实能感受到斯内普的情绪，他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显出脆弱。

&esp;&esp;无论是那句仓皇的辩解，还是断断续续的恳求，虽然谦卑，但仍然坚定。

&esp;&esp;只有探查脉搏的时候不同。

&esp;&esp;那个时候，哈利闭着眼睛，什么都听不到，反而能从那细微的颤动中感受到，一种巨大的脆弱。

&esp;&esp;为了防范摄魂取念，他无暇去分辨，但这几不可查的颤抖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令他不得快乐。

&esp;&esp;我不明白，赫敏，他一直讨厌我。哈利烦躁地说，我确信，和汤姆不同，他对我的厌恶货真价实，只要跟他相处半分钟就能领会。可为什么他难道害怕我死？

&esp;&esp;赫敏无言地望着他，只能赞同。

&esp;&esp;我也想不通。她喃喃道，似乎在说服自己，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的立场属于凤凰社。我们最惧怕的就是你死于神秘人之手，所以他也害怕。

&esp;&esp;哈利锁眉沉思，过了一会儿，确信地摇头道：不，不是。我感觉不是。麦格教授也是忠诚的凤凰社成员，但她肯定不会这样。

&esp;&esp;赫敏张了张嘴，没有想出反驳的话，似乎被说服了。随即她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是这样，神秘人有没有察觉到？

&esp;&esp;哈利面沉如水道：这正是我担心的。我没法说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尤其是他想起了伏地魔对斯内普的警告那句触碰的质问，就发生在斯内普刚刚确认他脉搏的时候，其中饱含的怒意令人战栗。原本还期望他放过斯内普一马，结果不闹出人命就算好了。

&esp;&esp;尤其是？赫敏疑惑地问。

&esp;&esp;哈利摇摇头，虽说伏地魔的质问并不是那种含义但他还是不太说得出口。

&esp;&esp;他惩罚了斯内普。哈利断定，我能感觉到水草和水流的震动，没猜错的话，那是斯内普在地上挣扎。

&esp;&esp;赫敏的脸色变得苍白，只言片语的描述足以勾起她无限的想象力，尽管对斯内普没有任何好感，也不由被他可能经历的痛苦折磨震慑。

&esp;&esp;他如果是这样他承受了很大的风险。赫敏艰难地说。

&esp;&esp;哈利望着桌子上哼歌的茶壶，缓慢地点头。

&esp;&esp;赫敏望着他的眼神里担忧更多了：你也是，哈利。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无数遍，还是忍不住再一次确认，他真的没有折磨过你吗？

&esp;&esp;这回哈利盯住她，赫敏心里咯噔一下，立即产生不祥的预感。

&esp;&esp;你提醒了我，哈利喃喃道，为什么他不折磨我？

&esp;&esp;赫敏懵道：等等

&esp;&esp;不折磨我，也就是说，哈利忽然眼神一定，向她确认道，这不是必须的，他可以不折磨，对不对？

&esp;&esp;呃对？

&esp;&esp;我需要找办法。哈利说，找出那个让他不去折磨的办法。

&esp;&esp;赫敏无言地望着他，怀疑那是否存在。但她不想打击哈利的积极性，转而说道：斯内普的事我想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应该再观察一段时间。

&esp;&esp;哈利回过神，赞同地点头。

&esp;&esp;下周的魔药课上，哈利和赫敏本打算好好观察一下斯内普，却看到走进来的老师变成了派力斯。

&esp;&esp;大家好。栗色背头的男人拂落讲台上的灰尘，吹了吹仍然干净的白色手套，冲他们娴熟地问好，接下来的魔药课也要由我来上了。

&esp;&esp;课堂里窃窃私语起来，有人奇怪道：斯内普教授呢？为什么上次没听他提这件事？

&esp;&esp;事发突然，斯内普教授需要处理一大批新进的魔药材料，忙不过来，只好拜托我来代课了。派力斯游刃有余地解释，又等了会儿，发现学生的异议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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