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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第2页）

&esp;&esp;你一个人来，想做什么？

&esp;&esp;凡人都是累赘，不如简单点。

&esp;&esp;伏地魔上完最后一级台阶，和邓布利多面对面。

&esp;&esp;老人能清楚地看到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英俊五官，与哈利四年级时的描述截然不同。

&esp;&esp;邓布利多轻声问：是什么，使你产生了这样的改变？

&esp;&esp;伏地魔虚伪地笑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esp;&esp;邓布利多审慎地看着他，缓慢回过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esp;&esp;请。

&esp;&esp;校长办公室挤满了神情紧张的肖像，细长腿的桌子上摆了许多喷着烟雾的银器，福克斯在栖架上不安地挪动。

&esp;&esp;伏地魔走进来的时候，墙上的画像们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好像办公室砸进了一颗陨石。

&esp;&esp;邓布利多神态自若地走到桌柜前：要喝点什么吗？

&esp;&esp;画像们爆发了小声的议论，因为他全无防备地背对着自己的死对头。

&esp;&esp;伏地魔没有如他们想的那样趁机杀人，危险的目光停留在那只焦黑的手上，讽刺地斜了斜嘴角：留给你自己吧。

&esp;&esp;邓布利多给自己泡了杯蜂蜜红茶，平静地坐到他对面，仿佛两个人是多年不见的故友，而不是你死我活的宿敌。

&esp;&esp;我想起了你上次拜访的时候，汤姆。邓布利多如同怀念一般说，可惜我现在不适合喝葡萄酒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esp;&esp;伏地魔没有陪他虚假怀旧的兴趣，目光锁定那只无法搅拌茶杯的焦黑的手，慢慢浮起一个血腥的残酷微笑。

&esp;&esp;你已经废了，邓布利多。

&esp;&esp;办公室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所有画像都被这句话吓住了。

&esp;&esp;邓布利多搅拌茶杯的动作仍然安稳，还往里面又加了一块糖。

&esp;&esp;一只手换一片灵魂，他和善地说，不能更划算了。

&esp;&esp;伏地魔的红眸更加接近鲜血了，在我面前粉饰太平？你觉得有意义吗，邓布利多？他轻柔地笑了起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下的诅咒。你还活得过明年的今天么？

&esp;&esp;邓布利多也微微笑了一下：死亡并不值得害怕，汤姆，它是人生这场伟大冒险的结束，也是另一场伟大冒险的开始。我知道，你也许永远不能明白它的魅力。

&esp;&esp;因为它只有你臆想出来的魅力。伏地魔说，你尽可以吹嘘它，邓布利多，因为你才是毫无办法、不得不可悲地迎接它的那一个。

&esp;&esp;人皆有一死，汤姆，邓布利多放下茶匙，注视着他，即使是你。

&esp;&esp;伏地魔微微摇头：仍然在装蒜，邓布利多，你总是这样。即使事实摆在眼前，也要硬掰成自己那老一套。和你说话总是让我倒胃口。

&esp;&esp;邓布利多抬了抬眉毛，谦虚地说：那么，我合理地推测，你今天来不是为了倒胃口。

&esp;&esp;伏地魔的目光落到手上的紫杉木魔杖，轻轻地抚摸它，没有说话。

&esp;&esp;邓布利多也不着急，端起红茶慢慢喝。反倒是画像们又开始紧张地交头接耳起来。

&esp;&esp;下学期，我要来霍格沃茨任教。

&esp;&esp;伏地魔忽然语出惊人。

&esp;&esp;邓布利多从茶杯上方观察他，缓缓放下。

&esp;&esp;我得说，你真的让我好奇了，汤姆。是什么让霍格沃茨的教职如此吸引你，以至于到了今天，被拒绝过两次，实际上你也完全不需要的时候，

&esp;&esp;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适度的惊讶表情。

&esp;&esp;是吗？我不知道霍格沃茨的教职还可以由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称呼，无关人士任免。或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校长已经换人了？

&esp;&esp;糟糕的幽默感。伏地魔评价道，即使你还死赖着不退休，如今结果也没什么不同。在我面前，你别无选择。

&esp;&esp;他站了起来，两人之间的桌椅自动变形移开，紫杉木魔杖没有阻碍地指向了邓布利多。

&esp;&esp;画像们全都高度紧张起来，有的已经逃出了画框，有的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有的躲在边缘窥探。

&esp;&esp;邓布利多手上出现了一根节疤分明的魔杖，为自己的椅子挡掉了伏地魔的变形咒。

&esp;&esp;你太急躁了，汤姆，我的茶只喝了一口。他不太赞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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