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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要总是把这件事搁在嘴上好不好?被别人听到了我的清白就全没了!&rdo;古灵夕受不了这男人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拿她开涮。这时，一股夜风从窗口迎面窜入，拂过两人的鼻子时，除了带来一股更浓的福尔马林味之外，还夹杂了一股更让人作呕的味道。钟晨煊眉头一皱，恶心之情溢于言表。然而，古灵夕的反应确让他颇为意外，这丫头非但没有叽叽喳喳地跳起来说好难闻的味道，反而对着味道的来向猛吸了几下鼻子。&ldo;你这是……&rdo;他不解地盯着她。而古灵夕四下搜寻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钟晨煊手中的那缕头发上。&ldo;这个!是这个发出的味道!&rdo;古灵夕一把抓起他的手，拿过头发放在鼻子下又仔细嗅了嗅，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大喊，&ldo;我记得这个味道!&rdo;&ldo;别激动，小声点，这里是医院!&rdo;钟晨煊拉住激动万分的她警告。&ldo;老钟，这个味道我记得!&rdo;她赶忙压低了声音，说，&ldo;这缕头发上的味道，我在别处闻到过!&rdo;&ldo;先别急，慢慢说。&rdo;钟晨煊看着手中的头发，也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然后强忍住心头的不适，问，&ldo;你在哪里闻到过类似的味?&rdo;&ldo;辅诚中学教师寝舍里的开水房!&rdo;古灵夕无比肯定地报出了地点，&ldo;就在我被卡在老鼠洞的那天，我去开水房打水，锅炉里头流出来的水，就是这个怪味道!我记得再清楚不过了!&rdo;&ldo;辅诚中学的开水房?!&rdo;钟晨煊的眼中闪过一道光。&ldo;对!就是那里!我一辈子都没闻过这么古怪的臭味，所以印象太深刻了!&rdo;古灵夕拍胸脯保证。钟晨煊沉默半晌，又拿了张符纸将头发裹好，放进衣兜里，说：&ldo;等我爹手术结束，我们回一趟辅诚中学。&rdo;&ldo;嗯!&rdo;古灵夕连连点头，又说，&ldo;幸好那阵风把这味道送到我们鼻子里，不然我们还一头雾水，现在总算有点眉目了。&rdo;&ldo;我想，不是那阵风让我们闻到这个味道的。&rdo;钟晨煊否定了她的说法，&ldo;刚才我们一直站在窗前，它离我们那么近我们也没有闻到任何味道。&rdo;古灵夕想了想，也觉得事情不对：&ldo;对呀，刚才站在窗口，那么大的风，我什么也没闻到，怎么……&rdo;&ldo;头发的主人，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do;钟晨煊打断了她。&ldo;理由呢?&rdo;古灵夕看着神情凝重的他，又想到刚才他取符念咒的一幕，&ldo;刚才你夹着头发念咒，难道……&rdo;&ldo;我在确认头发的主人是死是活。&rdo;钟晨煊接过话头，&ldo;最起码，在三分钟之前，我确认对方还活着。不过现在，就不好说了。&rdo;&ldo;死了吗?&rdo;古灵夕直截了当，&ldo;你确定?!&rdo;&ldo;十之八九。&rdo;钟晨煊没有正面回答，只说，&ldo;我们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肌肉骨骼，头发指甲，不论大小，都可以反应出我们的生命状态。哪怕分割开来，有灵力的人依然可以从中分辨出其主人的残留信息。如果头发的主人依然保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她的头发是不可能散发出如此腐败恶臭的味道的。&rdo;听他这么一说，古灵夕下意识地抓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子下嗅了嗅。&ldo;有什么好闻的，一股子汗味!&rdo;钟晨煊白她一眼，半点面子也不给她。&ldo;比起那个味儿，我的汗味简直是天下第一的香水!&rdo;古灵夕以眼还眼瞪了回去，随即又不无担忧地说，&ldo;你爹还没出来，恐怕你不能那么快离开医院吧，他只有你这一个亲人……&rdo;钟晨煊摆摆手，打断了她，说：&ldo;等到手术完成，确认他度过危险期之后，我们就去辅诚中学，把这整件事弄个水落石出才是当务之急。医院有专人会照顾我爹，你不必担心。&rdo;&ldo;哦。&rdo;古灵夕点头，心里却一阵暗喜。这头老牛，现在说&ldo;我们&rdo;说得如此顺口，跟之前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相比，差别着实太明显，莫非，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有了一席之地?!古灵夕突然红了脸。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将可以想象的忙碌与紧张隔绝在了里头，给外面这条长长的走廊留下一地的安静。钟晨煊和古灵夕并肩坐在长椅上，没有交谈，眼睛不约而同地看着同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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