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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繁:“没有。”
向衿震惊:“结婚第一天,各回各家?!”
盛梨书:“你们什么时候办婚宴?我好调档期。”
姜宛繁:“我还没和家里说。”
这次,向衿直接弹出群聊语音:“勇士,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闪婚,爸妈不知道,结了婚还不在一起,你们这是在干吗?姜宛繁,你实在也不是一个恋爱脑的人,你想清楚了吗?想明白结婚代表什么了吗?”
姜宛繁反问:“你觉得结婚代表什么?”
“我没结过婚,我哪儿知道。”向衿嘁的一声,“结婚的是你,又不是我。小书,你说。”
“看人来的吧,对方合适,结个婚也无所谓。”
姜宛繁掌心托着下巴,盯着窗玻璃上的剪影,整个人沉淀下来,“那合适的标准是什么?认识三年,五年?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果量化才叫合适,那些结婚几十年又离婚的算什么。”
盛梨书萌萌地点头,“对对对,比如我爸妈,我大伯和大伯妈,我舅舅和舅妈。都是人到中年才离的婚,简直命运的神秘密码。”
向衿把歪掉的话题拨正归位,“做什么事都有试错的几率,但如果成本太高,真不值当。我不是对卓裕有偏见,他的家庭确实很复杂,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鸡毛蒜皮,人情往来,恩恩怨怨,就为了这一点点好感,划算吗?”
外面起风了,窗帘摇曳,打碎了玻璃上的剪影。向衿说得字字在理,姜宛繁下意识道:“不是划不划算,而是值不值得。把一切掰扯清楚,算计准确,那有什么意义?何况,它本来就是未知的,未知的东西,谁又能算清楚?我不知道结果,但在一开始,我愿意相信感觉至上。”
她微微叹了口气,“再说了,我奶奶的情况你们也清楚,为了催我结婚,装病,找神婆,半夜溜进住院部摆拍。当然,不是她想我结婚,我就一定要结婚。而是,既然不排斥婚姻,那我宁愿挑一个,各方面感觉还不错的。”
说到这,姜宛繁可要为卓裕正正名了,“他也没那么差啊,向衿你不是见过吗。”
“那倒是。”向衿客观附和:“人模人样大长腿,宽肩窄腰身材管理得也好,就是气质很渣男,不是说他邋遢啊,嗯,瞧人的眼神会拉丝的那种,get到了吗?”
被这么一形容,姜宛繁脸都有点发烫了。她清了清嗓子,想得通透明白,“他不差,我也没那么完美。婚姻是互相冒险,危险系数对双方来说,都在同一起跑线。”
盛梨书:“你说慢点儿,我抄的慢。”
向衿无语,“这有什么好抄的。”
“好词好句,以后给我留着发微博。”盛梨书啧啧称赞,“你不觉得这样很酷吗,干吗要给自己套枷锁,又不是非得一条道走到黑。当然得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如果权衡利弊,迟迟犹豫,那就不是真的喜欢。”
“难怪了。”向衿醍醐灌顶,“我相亲的时候,对他是没一点感觉的。”
盛梨书搓手手,“啊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见家长?”
几乎同一秒,屏幕顶端弹出卓裕发来的微信内容:“明天我去拜访你父母。”
等姜宛繁点进去的时候,只显示“消息已撤回”。
很快,卓裕重新发来:“明天我去拜访岳父岳母。”
姜宛繁挑眉,原来有人也在适应已婚这件事。
回霖雀的时间定在周三,两人领证的第三天。
原本卓裕是想马上去的,毕竟娶了人家闺女,没提前知会,换位思考,搁哪对父母身上都难以接受。但姜宛繁很淡定,说店里排了工期抽不出时间,晚一点再回。
卓裕本来很从容,一停顿,他反倒惴惴不安了。
谢宥笛知道他领证后,没个笑脸不搭理人,卓裕舔着脸讨好,才把谢少爷哄舒坦,获取到关键情报。
“见面礼?”谢宥笛冷嗤:“她家有钱,要什么买不起,别整俗套了。你想想看,人祖祖辈辈做刺绣,那是世家,是传承,是有家风底蕴在的。你得高大上一点,要跟他们有共同话题。”
卓裕觉得很有理,于是找了好多关于刺绣的资料,公司也没去,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咖啡机都快烧坏了。什么刺绣的发展史,类别特征,名家珍品,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天亮时,他背书背到头晕。
当年高考都不曾这么拼过命。
“你父母好相处吗?”回霖雀高速上,卓裕忍不住问。
“还行。”姜宛繁简单干脆。
卓裕憋着话没说,控制不住地点了点刹车。
姜宛繁低头忍笑,故作正经地安慰:“真的,不骗你。我爸虽然练武术,但也只是爱好,还没到能参加比赛的水平。我妈人更好,见了你就知道了。现在不怕了吧?”
“……”
姜宛繁问:“要不换我来开车?你坐副驾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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