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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3页）

&esp;&esp;没办法，蒋序英语成绩一骑绝尘，语文和史地政也名列前茅，只有一科数学极其不稳定，回回在及格线试探，一直被老李重点关注。

&esp;&esp;蒋序直觉不好，今晚的数学晚自习恐怕要遭。他默默看了眼池钺，对方作为全班准时交上作业的功臣深藏功与名，还趴在桌子上睡觉，下课铃也没惊动他。半张脸对着蒋序，呼吸一起一伏，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闭眼假寐。

&esp;&esp;他又埋头去看那张数学试卷，盯了十分钟终于放弃，手肘拐了一下旁边的乔合一。

&esp;&esp;“这两题，你看懂没？”

&esp;&esp;乔合一一脸震惊：“你居然会主动问数学题？”

&esp;&esp;说完还没等蒋序说话，他又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震惊之色一点没减：“而且还是问我？”

&esp;&esp;“当我没说。”蒋序木然收回手，又用试卷点了点前面的韩濛。

&esp;&esp;“班长，这两题你看懂了吗？”

&esp;&esp;韩濛回头给他展示了一下两个鲜艳的叉，表情比蒋序还无奈：“早上对的答案不一样，我还想相信自己一回呢，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esp;&esp;蒋序默默收回手，环顾了一圈，冬陶正在和人聊得热火朝天。

&esp;&esp;他收回目光，继续去看题。

&esp;&esp;这一看就看到了吃完晚饭，离晚自习还有一小时，乔合一叫他去打球。

&esp;&esp;蒋序总觉得今晚数学晚自习就是自己的末日，有气无力答：“不去了，我回教室睡会儿。”

&esp;&esp;告别完一群人，蒋序独自走到教学楼下，想了想脚下又打了个转儿，直奔便利店买了两瓶青苹果味的芬达。

&esp;&esp;离晚自习上课的时间还长，现在这个时候除了球场，大多数人都在外面吹着风背书，教室里几乎没人。

&esp;&esp;只有池钺坐在位置上，耳朵里塞着耳机，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esp;&esp;蒋序在门口看了几秒才迟疑着走进去，坐回自己的位置，还不忘偷瞄一眼池钺正在写什么。

&esp;&esp;哦，地理练习册。

&esp;&esp;他拿出昨晚的数学作业，又开始苦大仇深地盯着那两道题。

&esp;&esp;盯了几分钟无果，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池钺。

&esp;&esp;这时候夕阳正下山，余晖斜斜笼罩着半个教室，照得池钺发梢微微金黄。他校服外套的拉链是敞开的，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他衣服鼓动又落下。

&esp;&esp;蒋序继续看数学题，看了五分钟无果，又回头看一眼池钺地理写完没……

&esp;&esp;第三次回头的时候，池钺突然停下笔抬头，和蒋序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esp;&esp;池钺取下一只耳机，语气淡淡：“有事就说。”

&esp;&esp;蒋序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尖：“我就是想问你——”

&esp;&esp;他停了一下，拿起一瓶芬达飞快递了过去：“你喝饮料吗？”

&esp;&esp;蒋序买的芬达还是冰过的，瓶身上一层薄薄的水汽，绿色的瓶子被夕阳光线一照，斑驳的同色光影落在蒋序手上。

&esp;&esp;几秒钟后，池钺接了过去。

&esp;&esp;汽水拧开发出轻微的“噗嗤”声，池钺喝了一小口就合上。

&esp;&esp;“然后呢？”

&esp;&esp;“然后为了感谢我给你带饮料。”蒋序看他喝了，拿着草稿纸和作业心安理得转过来往池钺桌子上一放，挪动凳子凑近了点。

&esp;&esp;“给我讲讲这两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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