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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无忧觉得沈辞柔的动作有些像调戏，但又不好强行把手收回来，任由沈辞柔从骨节摸到指腹。她的指尖在肌肤上点过，勾画出一阵阵的细腻微痒，分明只是一瞬的接触，却仿佛渗入肌理，扰得无忧几乎站不稳。

&esp;&esp;他下意识地收了收手，沈辞柔趁机勾住无忧的指尖，举起来给他看：“还有一件事要先说好。既然你喜欢我，那就不能再喜欢别人，这只手也不能再给别人牵。”

&esp;&esp;时下风气并不在意妾室通房，将其视作物件，爱妾互赠还能传为佳话，沈辞柔说这话时其实有些心虚，她厌恶这样的风气，不愿与人共侍一夫，但不代表无忧也是如此。她怕因此断了这尚未开始的情爱，转念又想若是要与他人分享，那还不如没有。

&esp;&esp;分明是含着妒意的话，若是让言官听见能弹劾几十个折子，无忧却莫名地觉得受用，将沈辞柔的手拉近一些，稍稍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个极其轻柔的吻：“好，我答应你。我确然也只喜欢你。”

&esp;&esp;虽则都是说喜欢，但含蓄婉转是一回事，直接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esp;&esp;手背上的触感稍纵即逝，沈辞柔却整张脸都红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看着无忧近在咫尺的眉眼，越发觉得他生得真是好。

&esp;&esp;姿容端丽，眉目如画，早在朱雀大街上就够令人一见钟情。

&esp;&esp;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下，拉了拉无忧的手：“走吧。我瞧着你好像没休息好，这边是我朋友的别院，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esp;&esp;“这几日是心神不宁，生怕你会拒绝。”无忧想着自己在长生殿里惴惴不安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几日而已，不必担心。”

&esp;&esp;“有什么好心神不宁的，还能让你都没睡好？”沈辞柔故意走得快些，不让无忧瞥见她通红的脸，“答应不答应都是那么回事，照顾好自己才是正经。”

&esp;&esp;无忧笑笑：“好，往后我定然照顾好自己。”

&esp;&esp;沈辞柔拉着无忧走了一小段路，进僻静小路时说：“说来我先前还被我阿娘罚跪，现下知道你喜欢我，好像也不亏。”

&esp;&esp;无忧略略一想就有了猜测：“令堂是看见了我写给你的信？”

&esp;&esp;“是啊。我还没想到你是什么意思，她却想到了，发了一大通火。”

&esp;&esp;“抱歉，我千思万想才敢落笔，却不知道会给你惹麻烦。”

&esp;&esp;“没事啦。主要是送信的面生，不知道这种信是直接递给我的，正好撞我阿娘身上了。”

&esp;&esp;无忧想了想，忽然生出点忧虑：“照这么说……令堂是厌恶我？”

&esp;&esp;“……也不好说厌恶吧。”沈辞柔想了想该怎么遣词造句，“我阿娘这个人……唔，她出身挺好的，保守又规矩，所以不太喜欢教坊，一直希望我嫁一个门当户对或是门赏赐

&esp;&esp;方延急着在阿榕身上一享欢愉，腾不出心思细细回复，只含着笑在女人的颈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自然是拿到了，已经送去沈府，我再央阿耶为我求亲，为着名声着想……稳着呢。能想出以蜜诱蜂的妙计，若是阿榕未嫁，我倒真要求娶了。”

&esp;&esp;“我若未嫁，阿耶也舍不得将我嫁给非嫡非长的庶子。”阿榕舒服地低吟一声，双臂环住方延的肩，“不过呀，我就是喜欢你，我们做一对露水鸳鸯也颇有妙处。”

&esp;&esp;“也好，这般相处，比日夜相对要舒服。”方延闷声一笑，掐着阿榕细滑的腰，嘴上就开始胡说，“阿榕的腰倒是越来越细了，你家那个可曾摸过？”

&esp;&esp;“摸自然是摸过的……只是嘛……”阿榕以一个微妙的笑将话带了过去，“我问你，待你娶了那沈家娘子，可还会来见我？”

&esp;&esp;“自然来，沈家娘子尝尝就好，阿榕这身子碰过了却要上瘾。”方延的语气明显有些急促，“今儿玩点别的如何？”

&esp;&esp;阿榕一声低喘，假山那壁又是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之后夹杂着些许低低的喘息，间或有一两句仿佛风流传奇里的话。

&esp;&esp;沈辞柔看了无忧一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忽然起身，抬脚凑近假山边上一小丛枝干略枯的灌木，在阿榕难以自抑地一声长吟时狠狠地踩了下去。

&esp;&esp;多日都是晴天，枯枝被晒得极脆，这一脚下去立即爆出一簇脆响，在僻静的假山小路附近仿佛点了个炮竹。假山对面的声音立即一停，沈辞柔却还嫌不够，掐着嗓子装作娇滴滴的贵女：“哎呀，这里怎么有乱长的矮树，都绊着我了。”

&esp;&esp;无忧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该不该配合沈辞柔，却看见她竖起食指靠近嘴唇示意，随即仍然掐着嗓子：“气死我了！阿兄，今日同我一起将这附近的树都毁了。我去那边看看……”

&esp;&esp;沈辞柔嘴上这么说，自然不会真的过去，背着假山，听着那边一阵急匆匆的窸窣声，等那边安静下来后忽然笑出来：“没想到还能听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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