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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3页）

&esp;&esp;穿上。

&esp;&esp;脱下。

&esp;&esp;穿上。

&esp;&esp;脱下。

&esp;&esp;最后确定了，她的确没有产生幻觉。

&esp;&esp;这是一条能让人消失在镜子里的裙子，只要穿上它，再戴上头纱，镜子里的人就瞬间蒸发。

&esp;&esp;赵又锦没能顾得上时间太晚，一一致电可能送礼的人选，包括舅舅舅妈、表弟李煜，还有远在西雅图的父亲，与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esp;&esp;得到的回答都是否认。

&esp;&esp;舅妈在电话里察觉到她语气不对，疑惑地问：“裙子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esp;&esp;“……也不是。”

&esp;&esp;“那你早点睡，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esp;&esp;“知道了。”

&esp;&esp;“会不会是神秘爱慕者想追你啊？”舅妈忽然来了兴致，“有没有猜测的人选？”

&esp;&esp;“……”

&esp;&esp;赵又锦：“晚安舅妈，我睡了！”

&esp;&esp;结束了几通电话，赵又锦最终换上裙子，戴上头纱，在午夜出了趟门。

&esp;&esp;夜深人静，小区里人烟罕见，仅有的几个路人并没有注意她，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esp;&esp;赵又锦走到小区大门口，停在门禁前。

&esp;&esp;保安坐在门禁旁烤火，两眼放空。

&esp;&esp;她犹豫片刻，俯身凑过去，盯——

&esp;&esp;保安没反应。

&esp;&esp;赵又锦鼓起勇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esp;&esp;还是没反应。

&esp;&esp;心跳得很快，赵又锦不死心，又在他眼前胡乱挥手，甚至做了套广播体操。

&esp;&esp;保安昏昏欲睡，顶多抬手挥了下，以为有蚊子。

&esp;&esp;赵又锦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esp;&esp;她飞快地奔出小区，往一旁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跑，在店员面前连续跳了探戈、芭蕾，甚至劈了个差后，终于确定。

&esp;&esp;他们都看不见她。

&esp;&esp;——

&esp;&esp;失眠一整夜，赵又锦无数次翻身坐起，检查裙子是否还在。

&esp;&esp;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重新穿上它。

&esp;&esp;镜子里消失的人影真实提醒着她，那并非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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