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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第4页）

&esp;&esp;你是想死吗？他问。

&esp;&esp;我看了他一眼，不想回答。

&esp;&esp;他忽然笑了，那张很有少年感的脸笑起来又野又甜，但有些莫名其妙。

&esp;&esp;我猜他一定有个很好的家庭，父母都很爱他，因为这样的笑，一看就是用很多人的宠爱浇灌出来的。

&esp;&esp;这样想着，我莫名对面前的人产生了敌意。

&esp;&esp;他拉着我的胳膊，走了很长一段路，明明自己都醉成那样了，走路都摇摇晃晃地，却还是牵着我。

&esp;&esp;嘴里还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真的好烦。

&esp;&esp;他的胳膊很细，很白，像一掐就会断，力道却出奇的大，我挣了好几次，没挣脱。

&esp;&esp;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我想，反正家里房子车子都抵押给银行了，身上还背着几千万的债款，找个地方躲一躲也好。

&esp;&esp;所以我跟着少年来到了他家，却发现他家里跟我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esp;&esp;客厅就像个凌乱的垃圾场，还有股异味。

&esp;&esp;我们在大雨里走了很久，衣服都湿透了。

&esp;&esp;他当着我的面毫不避讳地脱掉了上衣，我看着那青涩稚嫩的身子，有点移不开眼。

&esp;&esp;因为他身上，满身的疤痕，没有一处是好的。

&esp;&esp;到底是经受过怎样的虐待，才能有这么多伤？

&esp;&esp;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也不穿衣服，就那样朝我走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得吓人，让我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张脸还可以绽放天使一般的笑容。

&esp;&esp;我好看吗？

&esp;&esp;他这么问。

&esp;&esp;

&esp;&esp;祁野冷眼看着这僵持的场面，懒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esp;&esp;这两个伯伯的关系也没他想的那么和谐嘛，当着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esp;&esp;吵架的话，麻烦你们移步外面。他冲着两人一抬下巴。

&esp;&esp;忽然想起什么，祁野脸上绽开了一个温柔的笑，歪着头贴心地提醒：

&esp;&esp;对了，刚才我以为是有人入室抢劫，已经报警了，如果你们不想去局子里喝茶，还是快点走比较好。

&esp;&esp;屋子里静默了一瞬，祁延首先站起身，他脸色不太好看，耐着性子去拉了拉祁铭。

&esp;&esp;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他小声细语，不断地眼神示意。

&esp;&esp;但祁铭也是个倔性子，他一把甩开祁延的手，眼里的怒意隐隐闪动：就在这说！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esp;&esp;祁延喉咙动了下，拧着眉头沉默。

&esp;&esp;看他这幅表情，祁铭心一下凉到了谷底，他太了解这个弟弟了，每次做了亏心事都是这样，不承认也不否认。

&esp;&esp;祁铭压着心头的火气，额头青筋隐隐跳动，是在爆发的边缘。

&esp;&esp;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我虽然待外人是刻薄了点，但哪次有好事，我不是头一个想着你？你明知道我公司也快撑不下去了，就这么一回，你不能拉我一把？你他妈还有没有良心！

&esp;&esp;祁延自知这事儿他理亏，也不出声，任由祁铭一通数落。

&esp;&esp;本想着等他骂够了，气消得差不多了，他再解释两句，把人哄好。

&esp;&esp;横竖这些年祁铭听他的听惯了，这人头脑又简单，只要他能编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大不了卖卖惨，最后祁铭还不是会巴巴的贴上来。

&esp;&esp;他倒不是真跟这个大哥兄弟情深，主要是后面还有些事儿需要祁铭去做。

&esp;&esp;有一杆指哪儿打哪儿的枪不好吗。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祁铭终于没了声，祁延觉得是时候，正要拉着人走的时候，祁野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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