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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页）

&esp;&esp;「那最后一块呢？」

&esp;&esp;我打断他:「当年云织仙子赠予刘氏祖辈三只天蚕，现如今还剩一只，它吐出的丝便是最后一块天蚕纱，可否借于我一用？」

&esp;&esp;刘之栩闻我此言沉默了一下，他面容消瘦，此刻突然没了表情，有些难以形容的阴沉。

&esp;&esp;「也不是不可以……」

&esp;&esp;刘老板扯扯嘴角，神色幽幽:「只是天蚕5月中旬吐丝结茧，还要请仙君多等待几日。」

&esp;&esp;「无妨无妨。」

&esp;&esp;我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答应借我，一切好说，等十来日结茧也不是难事。

&esp;&esp;约定已成，宿华起身告辞:「既然已经说定，那我们半月后来取天蚕纱，今日就不多叨扰了。」

&esp;&esp;我与厝奚跟着起身，对面赵渺渺他们也忙站起身，由刘之栩领着准备出门。

&esp;&esp;「夫人！」

&esp;&esp;「夫人！慢一些！」

&esp;&esp;刚跨出门槛，正前方跌跌撞撞跑来一个身影，后面还跟着几个名慌张侍女，刘之栩几乎是立刻便冲上去扶住了对方:「九娘！」

&esp;&esp;名唤九娘的女子，穿着茜色上襦，靛青下裙，头发挽起做妇人鬓，体态丰盈，像画中的贵妇人。

&esp;&esp;只是这位贵妇人，鬓发凌乱，额有虚汗，似是情绪不稳。

&esp;&esp;赵渺渺打量着对方:「刘老板，这位是？」

&esp;&esp;刘之栩将九娘往怀中抱了抱，似乎想挡住我们视线:「让诸位仙君见笑了，这是内人九娘。」

&esp;&esp;我见此往前踏出一步:「夫人可有不适？我观夫人面色灰白，不知是何原因？或者我能帮上忙？」

&esp;&esp;九娘看向我的方向，只是还未完全转过脸，便又被刘之栩按在胸前。

&esp;&esp;他满脸歉意:「九娘年初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此后身体与精神上一直不太好，偶尔便会忘了自己是谁，到处乱跑。」

&esp;&esp;忘了自己是谁？

&esp;&esp;我不动神色地又往前挪了一步，想仔细看看这位九娘，不想刘之栩招呼了管家来:「真是抱歉，本还打算亲自送送仙君们，只是此刻忧心九娘实在走不开，便让管家引路吧。」

&esp;&esp;管家做出了带路的姿势，我不好再凑近看，只能跟着离开。

&esp;&esp;我想起幻境中的谢尔曼，他因为在幻境中停滞的时间太久，导致忘记了真实的自己，那么这位九娘呢？

&esp;&esp;没有人会忘了自己是谁，如果忘记了，那便是有人想让他忘记。

&esp;&esp;「放开！」

&esp;&esp;我们一行人马上要出了院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esp;&esp;这道声音尖锐刺耳，夹杂着些惶恐:「刘之栩！你个疯子！！」

&esp;&esp;「九娘，你做什么？！」

&esp;&esp;我回头去望，却被挡墻阻碍了视线，再想看时，对面的声音已经弱了下去，只隐约听见刘之栩在安抚着她。

&esp;&esp;「仙君，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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