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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第1页）

&esp;&esp;他说到这里，忽然露出惋惜的笑容来。

&esp;&esp;哪怕那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花慕之也能听懂背后的内容。

&esp;&esp;他忽然很心疼他。

&esp;&esp;“你会……想念她吗。”

&esp;&esp;越亦晚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esp;&esp;“会，但不是她。”

&esp;&esp;“我怀念的，只是一个母亲的存在，和曾经那些温暖又包容的记忆。”

&esp;&esp;而不是陈叶华那个人。

&esp;&esp;他低着头搅着元宵，声音低了一些。

&esp;&esp;“……非常想念，甚至会梦见。”

&esp;&esp;

&esp;&esp;花慕之望着他，忽然很想开口唤一声那个乳名。

&esp;&esp;小啾。

&esp;&esp;听起来像一只圆滚滚的小麻雀，可爱机灵又有些娇憨。

&esp;&esp;他很想抱着他，把这两个音节再轻声念出来。

&esp;&esp;他定了定眼神，把汤碗放在了越亦晚的手边。

&esp;&esp;“不管你的选择是怎样的，我都愿意陪你去面对。”

&esp;&esp;越亦晚低头喝了一口，想了想道：“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十三岁，现在算起来，有十二年没有见过面了。”

&esp;&esp;母亲的面容在心里已经越来越模糊，可能连幻想她现在的样子，都有些不知道该如和描摹。

&esp;&esp;“人的感情，和人本身，是颇为复杂的东西。”他抬起头道：“在谈论感情的时候，会渴望纯粹和唯一，爱也好，恨也好，最好都是直接又简单。”

&esp;&esp;可问题在于，世间纯粹的东西太少了。

&esp;&esp;爱和恨，遗憾与怀念，期待与恐惧，几乎什么东西都总是糅杂在一起，想去触碰那明亮的一面，又必然会看到随之而来的黑暗。

&esp;&esp;“我不能否认我还很爱她。”越亦晚忽然笑了起来：“哪怕十几年没有见，哪怕她伤害过我们一家人，这种爱，是在血缘和本能深处镌刻的东西。”

&esp;&esp;只是一个小男孩在想念妈妈而已。

&esp;&esp;与陈叶华这个人，其实也并没有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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