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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第3页）

&esp;&esp;宁澄睁开眼，瞥见了一抹银蓝色的背影。

&esp;&esp;风舒？

&esp;&esp;宁澄按着床沿坐起。随着他的动作，一个小小的暖手炉从被窝里滚落，然后被他眼明手快地接住。

&esp;&esp;宁兄醒了？快来用早膳吧。

&esp;&esp;越过屏风的缝隙，宁澄看见风舒坐在茶几前的身影。

&esp;&esp;他站起身，将外袍披上以后，揣着手炉坐到风舒对面。他留意着风舒的脸色，可只过一夜，风舒又端起了和往日一样的微笑，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esp;&esp;好冷啊外头不会下雪了吧？

&esp;&esp;风舒笑了笑，道：寒露未到，怎会降雪。宁兄觉得冷，便喝点参汤吧。

&esp;&esp;宁澄端起面前的汤碗喝了口，道：好香啊，风舒你手艺真好。

&esp;&esp;风舒笑道：好了，快吃吧，等会还得上衙呢。

&esp;&esp;宁澄又喝了几口汤，将汤碗放下，道：风舒，这左殿内的家居摆设，是你亲自设置的吗？

&esp;&esp;风舒道：没错。宁兄为何有此一问？

&esp;&esp;宁澄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殿内物品摆设看似随意，却似乎有所讲究，既不显得杂乱，又不会过于空荡，真真是恰到好处。

&esp;&esp;风舒笑了笑，道：这一大早的，宁兄就开始拿我打趣了。

&esp;&esp;宁澄摆摆手，道：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风舒，你当文判前的居所，也都如此精妙雅致吗？

&esp;&esp;风舒道：谈不上有多雅致，只求别脏乱就行。

&esp;&esp;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哪位名门之后，才生得如此高洁风雅。

&esp;&esp;宁兄说笑了，风舒只是对精巧的物件感兴趣而已。

&esp;&esp;宁澄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将目光转到风舒握着杯子的手上，道：风舒，你既会画图，又懂得这家居摆设，那日后我要是搬出去了，能否请你帮个忙，设计一下房屋的外观、内置啊？

&esp;&esp;闻言，风舒敛去笑容，道：宁兄，你怎么总想着要迁居呢？

&esp;&esp;宁澄道：没有，只是忽然想起，随口一问罢了。

&esp;&esp;风舒沉默了会，端起茶喝了口，道：你要觉得住在宫里不自在，我也可以

&esp;&esp;宁澄笑道：我就随口一说，你怎就当真了啊？说实在的，我只是想着你有设计方面的天赋，或许能应用在建筑房屋也说不定。

&esp;&esp;风舒将盛着枣糕的盘子推向宁澄，道：风舒惭愧，可这泥瓦建筑之技，确实未曾有所涉猎。

&esp;&esp;宁澄拿起一块枣糕，道：这有什么好惭愧的，你要什么都会，那可就真成仙了。

&esp;&esp;风舒道：人无完人，想来天上的仙人，也并非无所不能罢。

&esp;&esp;他说完，两人便都沉默下来。须臾，宁澄道：风舒，你相信这世间真有神仙？

&esp;&esp;风舒道：这世上能有怨鬼、邪妖，怎就不能有神仙了？

&esp;&esp;宁澄道：那，你想像中的神仙，是什么样子的啊？

&esp;&esp;风舒道：我没想过，应该和话本里的一样吧。

&esp;&esp;宁澄想了想，道：你之前说过，那两尊木雕人偶，是自己年幼时打造的法器。那你的制器之术，又师承何处？

&esp;&esp;风舒道：我自幼父母双亡，被一制器世家收留，在那里当过下人，顺便学了点制器之法。

&esp;&esp;宁澄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不由得一愣：抱歉，我不知道

&esp;&esp;风舒浅浅一笑，道：无妨。我没多少和父母相处的记忆，宁兄无需觉得冒犯。

&esp;&esp;宁澄沉思了会，又道：那，你之前曾说，自己和不喜芫荽的人相处过一段时间。那个人，就是收留你的制器匠人吗？

&esp;&esp;风舒道：不是。宁兄，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能不能也问上一问？

&esp;&esp;宁澄道：请便。

&esp;&esp;风舒道：宁兄，昨夜你昏睡的那半柱香时间内，到底梦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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