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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没再多说什么,纪归动作顿了顿,将脚边的袋子拿起,朝玄关走。
他将门全部拉开,出门前,回头见方才还坐在岛台的助理,此刻迈步子,朝卧室的方向去。
纪归来不及看清,面前的大门便顺着自己的力道,咔嚓一声合上。
“小纪!”
是邹彦的声音。
纪归有些懵然,转头朝四周都看了一圈,听动静是从花园外面传来的,但是院子的围墙很高,瞧不见半点影子。
“在这儿!”
探进院子大半树荫的一棵樟树簌簌响动,那香樟长势茂密,长枝树叶繁茂,即使有路灯,纪归在晚上也看不清树上的动静。
邹彦总不可能爬到那上面。纪归这么想,目光从烦乱的枝叉上移开。
“我下来了!你还不快出来!”
只听“欻”的一声。
方才纪归还在看的那棵樟树枝上下晃动,好像突然失去了重物的压力,很重的反弹一下,树叶摩擦响声,在夜里清晰放大几倍。
纪归确定了,邹彦还真爬到树上端望,像个狗仔一样。他莫名感到有几分滑稽。
等两人走到有灯的地方,邹彦才终于看清纪归的模样,紧接着爆出一句粗话。
“你怎么满脸的血?刚才那老头进去打你了?”
纪归听闻发懵,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清洗干净脸上的血迹的。
纪归抬手,食指在鼻底拂过,低头看,指尖果然又染上了猩红。
邹彦不说还好,一说纪归清晰地感受到了鼻间鲜血流动,他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囫囵塞在鼻子里。
前面有人走过来了,纪归将头埋低了些,摇头拽着邹彦往外走。
“不是的,可能是之前不小心撞到龚淮屿身上,还没止血,没什么大碍。”
邹彦轻啧一声,听到龚淮屿的名字,欲言又止,半晌,边走边念叨句到车上再跟你说。
邹彦是开车来的,高档小区门卫看守严格,他这两天都是将车停在对面,下车后看准时机,等有一两个散步回来的老人,故作熟稔上前搀扶,就这样一回生二回熟,混了进来。
车内有应急的治疗包,纪归捏了棉花堵住鼻孔,再抽出几张消毒湿巾,照镜子仔细擦拭周围的凝结的细小血块。
“不是我说,那天早上你和龚淮屿单独出去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了,然后你下午失联,晚上我又收到一个没头没尾的消息,我就知道你出事了。龚淮屿这几天没把你怎么样吧?”邹彦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朝纪归公寓方向开。
那天晚上纪归醒后,借那位小姑娘的手机,给邹彦发了通很简短的信息,大致意思就是自己在龚淮屿家里,他要是太久不出现,记得帮他报警。
纪归说:“没有。”
“那就好,我以为龚淮屿是个抖s,太变态了。”
前面路口等红灯,邹彦将车子停下,转头去看副驾驶的纪归。
“所以你们到底分手了吗?”
纪归很疲惫,原是闭着眼休息的,闻言睁开一点缝,很轻地点了下头。
人家都订婚了,要是龚淮屿之前就提起,说不准他们老早就结束了,也说不准他们都不会开始。
想来也是可笑,他竟然和一个有妇之夫,处了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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