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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2页）

&esp;&esp;霍震烨这才明白，伯奇化鸟食梦，梦魇就在他梦中，正是伯奇的食物，吃掉梦魇，梦境自散。

&esp;&esp;白准扎一只，放一只，每只鸟都拍着翅膀飞出窗口。

&esp;&esp;余下最后一只，这一只他没用线，他用自己的头发缠在竹骨上。

&esp;&esp;霍震烨还是尽头

&esp;&esp;怀愫文

&esp;&esp;阿秀和禇芸守着白家小楼，一个守内，一个守外。

&esp;&esp;霍白在梦中欢畅，身体自然有反应。

&esp;&esp;阿秀盯着主人泛红的脸色，还以为白准是热了，她替白准掀开一点被子，还用扇子替他扇风。

&esp;&esp;越扇越红，阿秀扔了纸扇，急急忙忙跑去天井找禇芸帮忙。

&esp;&esp;禇芸站在白家小楼的屋顶上，红衣水袖，轻歌曼舞，深秋沾雾气的濛濛月色，在她水袖间翻拂。

&esp;&esp;一扭身看阿秀焦急跑来，禇芸双袖轻振，倏地飞进堂屋，翩然落地。

&esp;&esp;阿秀跟着跑进来，白霍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面色潮红，额角沁汗，他们会不会是在梦里遇到了危险？

&esp;&esp;禇芸扭过脸：“你去找床被子，替他们盖严实点。”

&esp;&esp;她在白家阁楼呆久了，知道阿秀是纸人，阿秀又天真稚气，禇芸看她像看小妹妹，怎么会教她这种事，只好含糊掩盖过去。

&esp;&esp;说着看了霍白一眼，这两人棺材里面能亲热，梦里还能亲热。

&esp;&esp;阿秀更懵懂了，脸红不是因为热吗？都很热了，为什么还要盖被子？

&esp;&esp;她有些不信，但还是听话抱了一床被子来，替主人跟霍先生盖上，托着下巴坐在床边，守着香炉中的线香。

&esp;&esp;一边盯着火星，一边听见屋顶“啪啪”声响。

&esp;&esp;红阳的剪纸人一个接一个想从各种地方钻进白家，禇芸把白家小楼守得铁桶一般，来一个打一个。

&esp;&esp;水袖连击，像拍苍蝇似的，把剪纸人拍了个稀巴烂。

&esp;&esp;白准不醒，阿秀就是老大，她指挥屋里的纸人纸鸟一齐出动，守在窗边墙边，一见到红阳的剪纸，就戳破撕碎。

&esp;&esp;天井里下雪似的，散落了一层白色纸屑。

&esp;&esp;禇芸从长袖中伸出细白腕子，掌心一拢，一团鬼火打出去，纸屑燃烧照得满屋莹绿。

&esp;&esp;红阳倒也没指望这些纸人真能探听到什么消息，他不过为了绊住白准。

&esp;&esp;红阳怎么也想不到，白准竟肯为了霍震烨入梦，由旁人主导的梦，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另一个人手里。

&esp;&esp;铜镜里的两人还在演戏，白准当着红阳的面做纸扎。

&esp;&esp;红阳吩咐二弟子：“找间纸扎店，买些劈好的纸竹来。”

&esp;&esp;二弟子陆鸿不知师父为何突然要纸竹，还点名要纸扎店的，但他很快买来，送到屋内，还禀报大师兄的高远的近况。

&esp;&esp;“师兄体虚气弱，我给他喂了些粥，师父要不要去看看他？”

&esp;&esp;“看他干什么？”红阳皱眉不悦，挥挥手，“让他活着就行。”对这个跟了他两三年的大徒弟，竟然一点也顾惜了。

&esp;&esp;陆鸿跟伺候亲爹似的伺候着高远，就是以为红阳还看重高远。

&esp;&esp;高远原来可没少仗着大师兄的名头排挤他，如今一看，师父根本也没把高远放在心上。

&esp;&esp;只要不死就行。

&esp;&esp;陆鸿退出屋子，小弟子向他汇报：“已经给大师兄送去肉粥了。”大家都在议论究竟是什么功法，这么厉害，让大师兄连牙都掉光了，活像九十岁的老头子。

&esp;&esp;“什么大师兄，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罢了，以后他的事不用特意来问我，不死就行。”陆鸿轻蔑说完，甩手走了。

&esp;&esp;这些小弟子看二师兄都这么说，个个偷懒，谁愿意给大师兄喂饭端水倒尿盆呢。

&esp;&esp;红阳学白准的样子磨劈剪，在火上烘弯竹骨架，架势学得有模有样。

&esp;&esp;白准心知红阳正在看着，动作不紧不慢，把细致功夫做到十分，一根竹骨磨了半个小时。

&esp;&esp;霍震烨就在他身边，看他看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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